莲实熙

My success is out of question

[凹凸世界乙女向]飞越疯人院(1)

 群里一次戏,改成了文

灵感归群里的妹子和角色号,垃圾文笔归我


医生:嘉德罗斯 叶雅凌空 丹尼尔 帕洛斯 凯莉 格瑞


郊区,远离市中心,地处偏僻,不仅房价比市里便宜,治安也要差很多,很多违法的东西都选择在郊区。

比如什么杀人分尸,比如什么违法交易。

 

比如说这所黑心的精神病院,凹凸精神病医院。

 

凹凸精神病院地理位置堪称郊区中的郊区,无人的荒野,虽然属于城市郊区但是要沿着医院门口的水泥路走很远才能看到同样属于郊区的几户人家和通往城市的马路。

 

可以说是与世隔绝。

 

凹凸精神病院外表破败,未粉刷的水泥墙,高高的生锈的铁围栏,落叶满阶不扫尘土飞扬的庭院,精神病院年龄挺大也长了一张饱经沧桑的脸,如果不是墙体上挂着的“嗡嗡”作响的空调机暗示这里有人在的话,估计说这里就是第二个昆池岩精神病院和Briarcliff疗养院也会有人相信,闹鬼医院的标配这里应有尽有,最关键的是进去的人从来没有出来过,位列本市七大怪谈之首。

 

总之,满足你对恐怖医院所有的想象。

 

你可以打听一下,上到该医院建于十九世纪末期爆发一次瘟疫导致院长所有医护人员以及全体病人都死亡然后他们的灵魂不得安息在这里作祟下到这里是众多杀人狂的聚集地各式各样的传闻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造不出来。

 

事实上,怎么说呢?一半一半吧。

 

建于十九世纪末是真的,后面都是假的,有杀人狂是真的,众多是假的,不多,就那么几个,破坏力和其他病人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内部设施简陋,地面瓷砖很多都碎掉了,走廊的白墙面脏到辨认不出本来面目,床不知道是那个年代的产物,床腿生锈,轻轻一碰就吱嘎作响,那声音让楼上楼下听起来引人遐思,吃饭时常能吃出玻璃碴子,石头子等奇奇怪怪的东西,既考验人的牙口又考验人的消化道,不过医疗设备却先进到匪夷所思。

 

这是大多数初来乍到者的想法,还会抱怨恶劣的生活环境,可是如果待久了就会发现选择如此投资方式的院长大人实在是太明智了。

 

还生活环境呢,能活就不错了。

 

 

什么?你问我进来的人从来没有出去过那我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嗐,这问题问的,因为我就住在这里啊。

 

哦,我不是什么身带隐形摄像机有勇气的良心记者。

 

我也不是这里的医生。

 

我是这里的患者。

 

谢邀,鄙人莲实熙,今年14岁,四年前因为被确诊为杀人狂综合症而加入这个欢乐的大家庭。

 

四年前我第一次犯病,躁动一起,在街坊小巷里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造成十余人伤亡,就此人生轨道彻底改变。

 

好在老天爷没再给我继续祸害社会安全的机会,让我遇上了热心市民,几招之内把我放倒然后拨打了凹凸精神病院的电话,并且极有耐心的在凹凸精神病院的车赶来的这段时间里以猫玩耗子的姿势持续把不断爬起来的我放倒,在车来了以后给了我一针麻醉剂之后把我捆结实了装在麻袋里丢到了车的后座上。

 

一顿操作猛如虎,那架势,就像绑匪当街绑票,男人抓老婆出轨,看的围观群众目瞪口呆。

 

真正的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我从杀人犯变成受害者全过程就用了两个小时。

 

哦,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这破医院连个救护车都没有,就一辆面包车,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古董,车一开,排气管子震天响,车顶一个大喇叭和院长手机联网,通过院长的手机录音来播放救护车那特有的鸣笛声。

 

车后窗上贴着一张泛黄的打印纸,上书凹凸精神病院几个大字,街上一走,回头率百分百,了解情况的知道是救护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城管。

 

当年我的那次事件由于我年龄小,事发地点偏僻,而且虽然伤亡十余人,但真正亡的只有我那对虐待儿童的爸妈和隔壁那对到处嚼舌根的长舌夫妻,再加上事后被诊断出来精神问题,我没有杀人偿命。

 

真正的爹妈下户口,我上热搜。

 

我们院长手眼通天,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在这件事轰动一时之前就控制了舆论,让社会舆论指向幼儿以及青少年心理健康,还顺带着给自己打了个广告,可惜除了之前我说的那个亡灵作祟的谣言不攻自破以外其他谣言该有还是有,甚至还有膨胀趋势。

 

不过虽然命保住了,但我从此被丢进这家精神病院无人问津。

 

说到这里,我猜你们一定很好奇那个放着报警电话三位数不打,偏不嫌麻烦打了七位数精神病院座机电话的热心市民是谁。

 

这话就多了。

 

他就是我的主治医生,帕洛斯,帕医生。

 

有他当我医生我是真的怕了。

 

帕医生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医师资格证至今都是一个美丽的谜。

 

哦不,是帅气的谜,帅气指的是长相,谜是这件事的本质。

 

虽然据帕医生所说,他当年在医学院是过五关斩六将,熬夜读书到头秃,历尽千辛万苦才读完了研拿到了三证俱全。

 

不过从他平时的言行和武力值,以及他那容光熠熠神采飞扬的面庞和那头飘逸的白发,他这番话的真实性还有待考察。

 

脸上挂着无比温和的笑容,行为与表情大相径庭。

 

就从他平时的行为来看,我个人觉得他应该和我们一样穿着病号服排排坐。

 

怎么说呢?就从他把我当场制服扭送到精神病院的那次说吧。

 

哪个正常医生锁喉锁的如此顺畅?

 

哪个正常医生空手接白刃能接的如此熟练?

 

我一定不是最年轻的杀人犯,但一定是在入狱或者入院之前被玩得最惨的杀人犯。

 

平时他最爱做的事就是第一天给喜欢吃糖的小孩子糖吃,第二天再给一块糖,第三天再给糖,第四天给他一粒胡椒粒告诉人家是糖,然后看着小孩子被辣的不要不要的表情告诉他不要随便相信别人。

 

蛮恶趣味的。

 

哦,提到我的入院经历,就不得不提起一个人。

 

这个人和我的入院经历相似。

 

流安。

 

因高智商反社会人格而入院。

 

据说她自己说是因为当年和她的那个三八班主任吵了起来,起因是一篇作文,她说是自己写的,结果班主任说是她抄的。

 

在学校和班主任吵起来的后果十分严重,她怎么样了就不用我说了。

 

我要说的是后来的事。

 

这姐妹以向老师道歉为理由不费吹灰之力地进入了班主任居住的公寓,右手砍刀左手唢呐,班主任开门之后对着班主任一阵猛砍,据说八秒砍了十三刀,然后进了屋,对着老师丈夫和孩子如法炮制,出门时刀上的血滴了一路梅花。

 

更极品的是她杀了人以后没有慌里慌张逃跑,而是边跑边嘀嘀叭叭地吹唢呐。

 

俗话说得好,唢呐一响,不是升天就是拜堂,她刚送人升天,又给人家吹了个《好日子》和《喜拜堂》。

 

然后,她……很不幸地吵醒了和她老师住在同一个楼层的嘉德罗斯医生。

 

嘉德罗斯医生彼时刚刚从医院回来,连着一星期白连夜班,铁人也受不了,刚要入睡,就被嘀嘀叭叭地唢呐声吵醒了。

 

当时嘉德罗斯医生就怒了,一开门发现这厮在那里吹唢呐吹的开心无比,强大的武力值让其直接无视了流安手里的砍刀,四招就放倒了流安,然后就是一顿暴揍。

 

终于平静下来的嘉德罗斯医生意识到还要给对方留一口气的这件事,于是终于停了手。

 

看着走廊里的骚动,发现有人死了,然后再一看这厮手里滴血的砍刀,我们冰雪聪明的嘉德罗斯医生一下就明白了咋回事。

 

凭着多年丰富的临床经验,嘉德罗斯医生判定这厮精神有毛病,于是把这姐妹捆严实了塞进麻袋里,叫来了凹凸精神病院的救护车。

 

尽管有院长大人出面平息,这事还是闹得不小,警察还是出面了,值得一提的是流安在面对警察的盘问时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却对这种行为是错误的这件事矢口否认。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下次还会再犯的。

 

满脸笑嘻嘻,毫无悔过之心。

 

结合流安平日里的学习情况和行事风格,院长大手一挥,得出了她有高智商反社会人格这件事。

 

从那以后流安就成了我们欢乐大家庭中的一员。

 

可喜可贺。

 

其实每个疯子心里都有一个天才,每个天才心里又何尝不是有一个疯子呢?

 

疯子也好天才也罢,心里都有那么一块世界,不被别人理解不被别人认可,甚至很多时候是别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讲到这里,我也不得不说一下嘉德罗斯医生。

 

他大概是所有医生里面年龄最小的,脾气暴躁,武力值爆表,长相完美无比,金发金眼,满足你对帅哥全部的想象,气质无可挑剔,霸气凌人,一个眼神就能把你吓跪,让你想跪着唱征服,是这家医院医疗设备先进化的主要推动者,脾气暴的很,听着他把患者从走廊头揍到走廊尾一路噼里啪啦丁里咣啷那是常有的事,这医院有要求那就是医生在特殊情况下可以对患者动用武力,但是禁止把患者打出重伤或者打死。

 

嘉德罗斯医生就死死踩在这条线上,下手无比精准,把重伤和轻伤的边界摸的一清二楚。

 

流安那次除外,那是气晕了。

 

流安没有主治医师,谁都能管一下。

 

自从来了以后流安一宿都没有消停过,天天晚上吹唢呐吹的无比欢脱。

 

吹的还是《百鸟朝凤》。

 

然后每天晚上都能上演一出年度好戏,医患抢唢呐。

 

你问我为什么流安的唢呐每次被没收了之后还能要回来?

 

哦,是这样的,流安入院以后院长听着她吹了一曲《百鸟朝凤》,又吹了一首《好日子》。

 

院长大手一拍,人才啊,于是就……

 

让流安充当了那辆面包车的鸣笛。

 

院长表示:手机播放录音太费电了,手机没电还得充电,充电就得交这部分的电费,能省一点是一点嘛。

 

于是改为了人工。

 

于是流安的唢呐被没收了还能要回来。

 

 

只是……流安每次吹的曲从《大悲曲》到《叹十声》,再用那大喇叭一放……

 

回头率百分百。

 

路人一听,我去,什么玩意,谁家死人了,吹这玩意,还用大喇叭放的?

 

再一看,车后窗贴着凹凸精神病院。

 

救护车?

 

这是要急着送患者上路。

 

有一次流安飘了,用唢呐吹了个猪八戒背媳妇,没出医院大门多远就开始吹,那大喇叭放的,在医院里都能听到,院长当时脸黑的像锅底,后来据说满医院的人当天脑袋里都回荡着那个旋律。

 

据流安自己说,那天情况特殊,出诊到开车司机只有格瑞医生一人,也就是说整辆车只有流安和格瑞医生两人,我们素来以冷静淡定漫随天外云卷云舒著称的格瑞医生差点握碎方向盘,一脚油门到天亮,直接闯了三个红灯。

 

哦,那次要接的患者名叫林仪,并不算严重,焦虑症,攻击性不强,就是整天提心吊胆的,目睹父母被杀以后被亲人送来的,所以不用采用正常救护车一路畅通的那个路数,正常开车等红灯去就来得及。

 

要不是格瑞医生开的车是救护车,说自己急着去接患者,格瑞医生可能驾证分已经全被扣光了,还得被送去交通管制学习。

 

流安给自己捏了把汗,说这要是嘉德罗斯医生,那小暴脾气,肯定当场放弃方向盘扑过来把她击毙。

 

然后就很有可能一起离开了人世间。

 

哦,对了,格瑞医生被交警拦下时一个猛地急刹车,流安一头撞上了前面的座椅。

 

等到格瑞医生下车被交警扣驾驶证的分时,这货顶着一头大包跑下去插在交警和格瑞之间刷了一波存在感。

 

只见她呵呵一笑说到:“扣分,那也得有驾照才行。”

 

交警:“……”

 

格瑞:“……”谢谢,有被冒犯到。

 

好在格瑞医生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沉默了一下果断拉开了车门,几脚把流安卷了进去,关上了门,然后拿出流安的精神病证明,解释清楚了情况。

 

这波操作我给满分。

 

常年和精神病待在一起格瑞医生的脾气也在暴涨。

 

因为流安充当鸣笛的缘故,她也是我们病院里唯一可以接触到外面的患者。

 

意识清醒的患者们要是想买什么东西就会找她,所以每次流安和医生们一起出诊,全病院的患者都来送她,那架势堪比英雄出征,医院门口乌泱乌泱挤的全是人头。

 

全村的,啊不,全精神病院的希望。

 

你问我们哪里来的钱?有家人的当然是记在医院的账单上,像我们这种无亲无故的只能减少自己买东西的次数和买的数量,憋的不行了可以向医生借钱。

 

一次最多也就借那么几十块,因为还不了。

 

负债累累。

 

而且债主一般都是格瑞医生。

 

格瑞他是个好医生,从来不催债。

 

曾经我们患者买东西医生是不管的,一是因为人数太多,买的东西也太多,二是因为他们懒得管,格瑞医生除外,每次我们买东西的清单他都要看一遍。

 

一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我们买东西受到了限制。

 

我们医院院子里原本是有一个大草坪的,现在面积缩小到了原来的一半。

 

那次我拽着小爱丽丝和酒科还有月兔在草坪上蹲墙角那里放呲花。

 

我的主治医师帕医生路过看见我们之间升起了袅袅青烟,他以为我们在偷吃泡面,就没有管我们。

 

帕医生和凯莉医生都是这样,有时候心血来潮就懒得管我们。

 

后来他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因为泡面的烟不是这个色的。

 

再加上我们四个肩并肩蹲在一起挡了个密不透风,他看不清我们到底在做什么,他就很好奇。

 

于是他蹑手蹑脚地接近,然后笑着来了一句,“你们在做什么?”

 

顿时五雷轰顶。

 

酒科吓的手一松,手里的呲花掉在了草坪上上,爱丽丝手一抖,手里刚划着的两根火柴掉到草坪上了。

 

当时正是春天,草根都是干的,这两点星星之火顿时形成了燎原之势。

 

我们仨大叫一声,月兔则是一脸淡定地跳开,然后帕医生笑容龟裂在脸上。

 

等火扑灭以后半个草坪都被烧没了,酒科头上的角都被烧黑了,帕医生眉毛被火燎掉一半,院长血压直接飙升到了一百八,灰头土脸的我们被灰头土脸的帕医生锤爆了狗头然后赶进了小黑屋,一起被赶进小黑屋的还有埃琳娜塔·斯卡罗和洛夕还有流安,还停了我三个月的老干妈。

 

也许看到这里你会感到一头雾水。

 

别急,我慢慢和你讲,就从一开始讲起,讲讲我知道的全部,反正我写这个东西的目的无非也就是交代这些。

 

首先,我为什么选月兔酒科和爱丽丝和我一起作案呢?

 

很简单,办坏事有人陪,有安全感,好忽悠,出事之后,好甩锅。

 

月兔情感缺失,有着间接性自闭症,发起病来莫得感情,甚至助纣为虐,被家人送到这里来的,所以我拉犯病的月兔来垫背。

 

顺带吐槽一句这是亲爸妈。

 

酒科身上有八分之一的恶魔血统,曾经被卖到实验室去做实验,结果身体因为实验而变异使得恶魔血统彻底现形,但这都不是重点。

 

酒科可是既好骗来做坏事又好骗来背锅,全过程只需要对她说一句话,“只要你这么做,阿夏就会原谅你。”

 

同样“只要我这么做阿夏就会原谅我了”也是她发病时常说的话。

 

阿夏是曾经唯一对她抱有怜悯心的研究员,酒科对她百依百顺,后来一次失败的实验中阿夏死去,实验室也被违法查封了,不过酒科也因为异于常人的外表受到了歧视和侮辱,最后得了臆想症被厌烦了她长期自言自语和自我伤害的邻居送来了这里。

 

至于爱丽丝,曾经有个美好富裕的家庭,可惜父亲在她四五岁的时候染上了毒瘾,真不知道孩子都有了这位大叔追求个什么刺激跑去吸毒导致家道中落,咱也不敢问,家道中落后对自己孩子家暴非打即骂,母亲倒是尝试护过她,却被父亲失手杀死了。

 

就这样,小爱丽丝在那之后多次出于濒死情况得不到关爱。

 

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父亲的罪行被发现了,判处了死刑,而爱丽丝被警方接手结果发现她幼儿退行,于是又被送到了这里。

 

这孩子有被动型服从和肌肤饥渴症,发起病来对谁的话都无条件听从,于是我选择了拉她和酒科来背锅。

 

真惨啊,你问我同情她俩吗?

 

但愿如此啊,兄弟。

 

我连我自己都管不过来还同情她俩?

 

你让一个杀人狂综合症患者同情别人我看你也需要来这里被观察几天。

 

再说了她俩曾经都有人关爱,这也正是我嫉妒的。

 

可惜我们老谋深算深深了解我为人的帕洛斯医生并不吃我甩锅这套,呵呵一笑,关了我半个月关了月兔一星期,关了她俩三天。

 

而且提到爱丽丝,不得不说一件事就是这个孩子幼儿退行最明显的现象就是她已经十岁了还常年沉浸在童话中。

 

比如她给隔了几个病房的米西尔的定位是白雪公主,比如她给帕医生的定位是坏蛋皇后。

 

定位精准,这孩子有前途。

 

提到爱丽丝不得不提一件事那就是曾经有刚入院的患者不了解行情以为自己胳膊粗力气大可以天不怕地不怕曾经欺负过爱丽丝还辱骂了她。

 

爱丽丝是个听话的孩子,发生这事之后她没有哭闹,非常平静地低沉了。

 

然后还是被帕医生发现了。

 

帕医生笑容可掬的问了情况,然后略一思索,充分发挥了自己坏蛋皇后的定位,给爱丽丝拿了一个电风扇上面贴了个镜子,告诉爱丽丝这是坏皇后的魔镜。

 

然后还让爱丽丝问魔镜,那个人说的是不是真的,结果当然是电风扇摇了一下午的头。

 

然后爱丽丝就好了,小孩子嘛,伤心开心转换的特别快,刚打完给几块糖就能哄好。

 

诶,我好像也是小孩子。

 

心情好了以后,听话的爱丽丝出门非常认真地感谢了一下帕医生,结果帕医生笑的一脸温和,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回答她“别信它,它是吹的。”

 

再乖的孩子她还是会自闭,当天这俩一个愁如海一个仰天大笑出门去。

 

咱也不知道他咋想的,咱也不敢问。

 

我猜他可能就是想看爱丽丝由开心到伤心的过程而已。

 

呵,男人。

 

为什么提这件事呢?因为接下来我要介绍洛夕,她和这件事有些关联,我写这件事来一个过渡。

 

洛夕有着迫害妄想症,平时理智聪颖是个值得人人夸赞的好孩子,发起病来肢体颤抖对所有人都警惕,还会产生幻觉,世界在她的眼里极度吓人,就像一个锯掉撞针的枪,这种枪就算不扣动扳机,把它放在一个正播放音乐的音响上它也会发射。

 

洛夕因多处纵火杀人而被警方抓住,但却确诊出有精神疾病『被害妄想症』,警方无可奈何,只好把她送进精神病院,但洛夕却始终不相信自己患有病症。

 

值得一提的是洛夕有一次纵火经历是她发了病,然后面前恰好经过一对情侣,其实并不是情侣的问题,这种时候谁从洛夕面前经过都会导致这把枪发射子弹,洛夕手中又刚好有一个打火机,于是就……悲剧了。

 

一个人,一把火,一栋楼。

 

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燃烧了自己惊呆了我。

 

事后上了热搜的洛夕被网友调侃为FFF团教主,深得其精髓。

 

她和爱丽丝那件事有什么联系呢?

 

还记得那个曾经欺负过爱丽丝的患者吗?身强体壮就是有点白内障,居然说爱丽丝丑。

 

他曾经仗着自己胳膊粗力气大以为自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凡事都想尝试。

 

在这里要是抱有这个想法,那真是……就像斯卡罗说的那样,试试就逝世。

 

他在这里只活了三天。

 

死因是出现在发病的洛夕面前,死法是被人大卸八块。

 

洛夕就像我说的,她总是认为自己没病,想要尝试从精神病院中逃脱,每次逃脱都失败了,逃脱过程对于医生来讲都是有惊无险。

 

关键是不光她逃跑,跑的有计划有谋略,她逃跑还会煽动一大群精神病患者一起飞越疯人院,制造大面积骚动,让医生们头疼不已,用院长的话说就是她很有做邪教教主的天赋。

 

正所谓不怕精神病受伤,就怕精神病有智商。

 

说这个干嘛呢?因为很多时候洛夕逃跑失败是因为她中途犯病。

 

那次就是,洛夕中途迫害妄想症发作,跑到了医生值班室去寻求庇护,当时医生不在,偏偏遇上了这个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的兄弟,我亲眼看见这兄弟不顾自己室友的阻拦,非要进去一探究竟。

 

成功地被发病的洛夕视作目标,大卸八块,全过程血腥无比,那兄弟的室友吓的连滚带爬地去叫了医生,我在一旁面不改色的看完全过程。

 

医们来的时候这哥们已经彻底凉了,罪魁祸首正侧躺在暖气片底下面向墙壁抱头瑟瑟发抖。

 

“啊啦,都被拆成这样了,还是埋了吧。”凯莉医生原话,一字不差。

 

后来就是老路子了,一针麻醉剂保平安。

 

说到这里,请大家注意经常想要飞越疯人院这一点,等一下会讲这件事。

 

至于斯卡罗,埃琳娜塔·斯卡罗是个骨科医生。她突然有一天发现她自己变得越来越渴望与人亲密接触,或是触摸别人的皮肤。主要表现就是给病人正骨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放慢动作,抓住人家的手臂不放。

 

她就有点担心自己。

 

在抽了根烟之后去参加了父母的下葬仪式。稀稀落落的几位亲戚站在墓地里。她看着漆黑的骨灰盒有点迷茫。

 

精神发病的前兆,一定是在某些方面异于常人,要么认知错误要么情感缺失。

 

她自己上网查了点资料后去心理医院检查了一下。然后自己对着各项指标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

 

休息休息也许能好转。她这样想。

 

后来呢,医院的轮休到了。在家里待了三天的斯卡罗觉得很烦躁。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冲了个冷水澡,然而冲了冷水澡却反而感觉更加不适。于是她拿起美工刀就在自己小臂上来了一刀,却感觉良好。

 

后来送快递的小哥来她家送快递,她打开门直接把对方扑倒了,手臂上的未愈合的伤口稀稀落落的开始往外渗血。

 

吓的人家外卖小哥拔腿就跑,光听过年轻女性因警惕性太差给不怀好意的送外卖的以机会的,没听过送外卖的被人扑倒的,斯卡罗算是开了先例。

 

于是整栋楼的人都知道了这层住了个精神失常的医生姑娘,自残,有时候还会扑人,打开门一股烟味和酒味混着生锈的血腥味往外翻腾,像极了凶案现场。

 

医院当然已经把她辞退了。

 

她感受到自己奇怪症状已经对正常生活产生了威胁,于是她在邻居的建议下给凹凸精神病院打了电话。

 

那天她把擦拭过血迹的床单塞在洗衣机里,穿了一身黑色的长袖衫长裙戴着帽子就和一位长着金色眼眸的男人走了。

 

据邻居说那个男人敲门进屋之后就拉着她塞进车里,没再回来。

 

那个男人,是一家精神病院的医生。

 

对,那个男人,就是嘉德罗斯。

 

依旧是暴力塞车,众说纷纭已经传成了绑架。

 

我就很好奇,斯卡罗这邻居和她多大仇?她是不是大冬天的把502挤到人家钥匙孔里了?居然给她推荐这家精神病院?

 

好了,下面我来说一下我们几个被关小黑屋的全过程。

 

首先要从流安说起,流安从外面给我们买东西,买了斯卡罗要的烟和打火机。

 

洛夕让流安帮忙买了鞭炮准备逃跑用。

 

我一看哎呀有人买鞭炮了,我想了想又在清单上加上了窜天猴,大呲花和闪光雷。

 

回来以后流安私藏了几根我的窜天猴,偷了斯卡罗的打火机,跑到院长办公室门口对准院长办公室大门放窜天猴。

 

事后被抓。

 

恰逢我放呲花烧草坪。


 

于是血压飙升到了一百八的院长带动全体医护人员来了一次易燃易爆物大搜查。

 

先是在流安的房间里发现了剩余的窜天猴和尚未来得及销毁的此次购物的清单,然后顺着清单翻出了洛夕病房里的几串千响鞭炮和斯卡罗病房里的香烟与打火机,以及我的病房里剩余的大呲花闪光雷还有窜天猴。

 

最后我们几个肩并肩蹲在一楼禁闭室里,透过窗户护栏的缝隙看那帮医生站在烧的只剩一半的草坪上,放从我房间里搜出来的呲花还有闪光雷以及窜天猴庆祝此次清除易燃易爆物行动的成功完成。

 

一时间心中感慨万千。

 

从那以后我们买东西就受到了限制,每次购物清单一定要经院长大人过目,筛查之后才能放行。

 

不过凡事都有一个例外,这个例外,就是米西尔。

 

米西尔患有冒充者综合症,认为自己身边的人被一个有同样样貌的人取代,又认为真实存在的人和替换的人同时存在,还会出现分裂的倾向,对周围事物产生不信任感。

 

米西尔有暴力倾向,不过平日里倒是沉默寡言,独来独往,也不惹事,甚是乖巧听话,和林仪一样同属“镇院之宝”,颇让人放心。

 

米西尔第一次发病在八岁,米西尔家庭富裕,父母关系不和,经常出公差,所以米西尔就在住宿制学校上学,一个月也就能回家两三次。

 

父母爱这东西,我真的不知道有和没有有什么区别,反正那东西我从小到大都没体会过。

 

 

但有一次小米西尔回家的时候却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这天小米西尔的父亲母亲都侍在家里,小米西尔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其实很开心,可总有一个声音在心里告诉自已"这不是你的父母,他们是冒充者,你要找回父亲母亲”

 

然后就小米西尔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怪不得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呢

 

那个声音又对小米西尔说:只有赶走冒充者才能找到父亲母亲”

 

鬼使神差的,小米面尔听从了那个声音,她拿起了厨房的刀,试图砍向那个正在沙发上休息的“母亲的冒充者”

 

但被刚想出门的“父亲的冒充者”及时制止了

 

他们终于有些害怕了,自己的女儿是怎么了?想了想,米而尔的父母决定让老友凹凸精神病院的院长为米西尔检查了一下,结果发现米面尔得了一种叫“冒充者综合征”的精神疾病

 

因为是老友,米西尔的父母也比较放心,所以米西尔就来到了这家精神病院

 

为了女儿,米西尔的父母资助了这家医院

 

这一待,就待了四年了,一直到现在,米西尔都没有离开这里

 

不过据米面尔自己说,虽然她很想念自己的父母亲,但是只要有个安静看书的地方,其实去哪里都无所谓

 

虽然米西尔在病院,但却一点也没有荒废学业,一直在自学。

 

一句话,和我们不是一个层次的。

 

爸妈是金主,自己又懂事,米西尔几乎堪称整个精神病院的人生赢家,米西尔病房在一楼,环境相当好,如果说我们的那叫普通病房,那她的就是vip病房,全院唯一有网的地方,时常可以看到有医生蹲在她窗户下面蹭网,还有一个放满了书的书架,医生检查违禁品时查的不严,院长对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米西尔几乎可以为所欲为。

 

再加上米西尔买的东西一般都是书,于是她成了我们输入违禁品的主要途径。

 

流安记购物清单相当有技巧,名字记在前面,后面空出好大一块空白才开始记物品,而且把米西尔要的东西写在靠后的位置。

 

清单看着相当费劲,时不时还会看窜行,基本上看到后面耐心都被耗没了。

 

流安把违禁品全都写到米西尔要的书的书名里,本来看到后面院长就已经没什么耐心了,一看是米西尔要的东西他就更放心了,再一看一串书名号,于是就扫一眼就放行了。

 

如果你仔细看过流安的购物清单,你就会发现清单上写着这些东西——

 

《锯条叔叔的小屋》

《三十九级香烟》

《欧·亨利打火机说精选》

《窜天猴的救赎》

《高考锤子题》

……

等等,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米西尔是个乖孩子呢。”

 

“嗯。”手中拿着的《汤姆叔叔的小屋》最后一页和书皮之间夹着一根锯条。

 

“米西尔真听话啊”

 

“谢谢夸奖”刚刚放进书柜里的《三十九级台阶》的书皮和内瓤之间的空隙里夹着一包香烟。

 

然后我们去要那本书,“米西尔,能把《汤姆叔叔的小屋》借我吗?”

 

翻译过来就是“米西尔,把我的锯条给我。”

 

有时候担心借书次数太多会被人察觉异常,所以如果我们的违禁品夹在童话类的书籍里我们还会让爱丽丝去借,毕竟爱丽丝经常向米西尔借童话书,这不奇怪,而且爱丽丝很听话,不会说出去,拿到书以后爱丽丝取出书里夹带的东西,趁着放风的时间在女厕所里交给我们。

 

一直未被发现。

 

别笑,我们要带点违禁品我们容易吗?

 

你也许会问我为什么米西尔会同意这件事?

 

第一,答应帮米西尔带书,这件事就成功了一半。

 

第二,有些违禁品是米西尔主动要求的。

 

第三,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那种孩子,闷骚闷骚,越闷越骚,表面看着风平浪静,实则内心波涛汹涌,相当的有想法,有时候对于从事这种地下行为,她还有点……兴奋?

 

综上,米西尔成了我们的共犯。

 

而且米西尔这孩子,因为有冒充者综合症,在医生查房时为了确认进来的医生没有被替换掉,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医生,每次医生进来之前都要敲门对暗号。

 

 

先敲敲门,报上自己的大名,然后门里就会传来暗号的前一句。

 

简单点的比如“天王盖地虎”接一句“宝塔镇河妖”即可。

 

难的那就多了,比如唱西游记片头曲,背一遍《逍遥游》。

 

随机选一句做暗号的前一句,比如门里传来“北冥有鱼。”你就要接着往下背三十个字,包括标点符号在内一共三十个字。

 

门外在背,门里的人拿着那篇文章一个字一个标点符号的比对。

 

有一次帕医生多背了一个字,结果米西尔就拿着床单悄悄站到门后给帕医生开了门,然后一床单呼了上去,要不是帕医生武艺高强,他差点被米西尔用床单套头谋杀。

 

 

至于和米西尔同为镇院之宝的林仪,对,就是为了接她格瑞医生被流安祸害的闯了三个红灯的那个,就是她,全院为数不多的正常一点的焦虑症患者,也是全院唯一一个没被打过麻醉剂,只接受正常心理咨询的乖乖女。

 

胆子小的很,敏感的很,却不是除了酒科和爱丽丝以外被拉来干坏事的最佳选择。

 

理由很简单,心理素质太差。

 

记得有一次我心血来潮,那时小林刚来,暴雨天气,趁着医生们出去查房我拽着她把医生办公室的窗户全都打开了,窗外的雨水把医生们的病历都打湿了。

 

“呦,这是做什么实验哪?/渣渣,你们在干什么?”凯莉医生和嘉德罗斯医生回来以后看着被风吹起飘在空中的白窗帘和被雨淋的湿漉漉的病历问道。

 

当时我已经跳窗逃跑,蹲在窗户下面不敢出声,而小林没来得及跑。

 

完了。

 

小林双手死死抓着衣摆,紧紧咬着嘴唇,面色惨白,额头上满是汗,在两位医生的注视下不断往我这边看。

 

两位医生对视一眼,两部并做三步把我从窗外拎进了屋里,然后关了禁闭。

 

这很正常。

 

关键是这一下子小林焦虑症犯了,当天晚上院长开导了好久才缓解了她的病情,第二天顶着一对黑眼圈的院长停了我两个月的老干妈又多加了一个星期的禁闭。

 

嗐,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拉小林干过坏事。

 

对了,我说了这么多院长院长,你一定很好奇我们院长是谁。

 

我们院长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丹尼尔。

 

长相没得挑,一头白发,金色的双眼,不知撩动了多少小姑娘的心弦,身材修长,为人彬彬有礼,相当有大气成熟的领袖气质。

 

而且,做为精神病院的院长,他……擅长忽……啊不,是演讲。

 

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谁给他的自信说洛夕像邪教教主,明明他俩实力相当,分庭抗礼,对着忽悠那是常事。

 

“你有病你有病……”

 

“你没病你没病……”

 

传销加反传销,一时场面十分热闹。

 

像极了辩论赛。

 

擅长演讲实在不是什么缺点,丹尼尔院长这个人一身优点,但毕竟人无完人,不可能十全十美,他还是有缺点的。

 

他的缺点就是抠。

 

俩字太抠。

 

三个字特别抠。

 

举个例子,这人没有羽绒服。

 

当你问及原因,他会微微一笑,语气柔和的回答你:

 

“太贵了,一千多块钱一件。”

 

“也有几百的呢。”

 

“感冒药才十几块钱一盒。”

 

哦,懂了,自己还是开医院的,看病不花钱。

 

这话没毛病。

 

再说个直接一点的。

 

精神病院发广播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广播室,一个就是丹尼尔院长的办公室。

 

那次院长在讲完话以后忘记关麦克风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时他忘记关麦克风了,还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全院都听见他那睡着时均匀的呼吸声。

 

更重要的是,他……睡觉说梦话。

 

这人抠到什么地步呢?

 

你听他梦话说的啥:“能不能便宜两块钱?”尽管因为说梦话口齿不清,说到最后还吞音,但我们还是听清了。

 

全院广播,全体医护人员以及患者都听见了。

 

当时听到院长呼吸声的时候帕医生正在给我扎针,笑到手抖。

 

“帕医生,您先缓缓再扎行不行,你手都在抖。”

 

“噗……没……事”

 

结果他进针的时候丹尼尔院长说出了那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能不能便宜两块钱”,全院一瞬间炸开了锅,帕医生一激动,针直接斜向上从我的血管里顶了出来,穿透了肉和皮肤。

 

我看着皮肤上翘起的针头陷入沉思。

 

笑,笑什么笑,告诉你手不抖了再扎,非不听,这下好了吧。

 

还笑,赶紧给老娘拔出来啊。

 

我不知道是什么能让他把两块钱记得这么久,在梦里都惦记着。

 

但针扎破手表皮的疼刻骨铭心,同时让我记住了这句话,我摸摸手,脑袋里就会盘旋着那句“能不能便宜两块钱?”

 

呵呵。

 

再讲一个类似的。

 

我们亲爱的斯卡罗小姐姐得的是肌肤焦渴症,发起病来对熟悉的人有强烈渴望亲密接触的欲望。

 

这是前提。

 

当天嘉德罗斯医生临时有点事,就让格瑞医生去帮忙给斯卡罗挂吊瓶。

 

恰逢院长心情好给全体医护人员涨工资。

 

我和米西尔亲眼看见院长广播通知这件事的时候格瑞医生正在给斯卡罗进针。

 

俗话说得好,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格瑞医生面无表情冷若冰山的脸没看出来他激动的心,他手上的动作却暴露了他颤抖的手。

 

以一针见血著称的格瑞医生,那天,他第一次扎鼓包了,针管没有回血。

 

鼓包了没关系,换一只手就好。

 

换一只手刚进针,回血了,格瑞医生刚要粘胶带,就听见院长又说了,“涨两百”

 

你看他的手又抖了。

 

最直接的体现就是……他把刚给斯卡罗扎进去的针给拔出来了。

 

那血柱一下就蹿出来了。

 

这种时候赶紧把针眼堵上就好了,格瑞医生却没有,不是他没反应过来,而是……

 

众所周知,扎针时医生需要紧紧握住患者手腕,时不时还得拍打几下使血管更容易被看见,那天格瑞医生也是这么做的。

 

然后他发现他握着斯卡罗的手腕,斯卡罗不知道何时也紧紧握住了他的。

 

还记得斯卡罗刚发现自己有病时的体现吗?紧紧握着人家病人的手不撒手。

 

眼神中透着渴望,有些迷离,呼吸有些粗重。

 

对,没错,斯卡罗小姐姐她发病了。

 

也许是格瑞医生七进七出的扎针方式弄得,也许是格瑞医生握住她的手的时间太长导致的,总之,斯卡罗小姐姐犯病了。

 

医院的医生们对丹尼尔院长的抠早已习以为常,涨工资当然是天雷滚滚出异象,所以格瑞医生会如此震惊。

 

然后斯卡罗小姐姐直接扑倒了震惊中的格瑞医生,开始解人家的衣服,抚摸人家裸露在外的皮肤。

 

虽然斯卡罗小姐姐她发起病来的攻击性并不强,但是比我们这群有暴力倾向的还难处理。

 

我们可以直接揍,揍几下就好了,而斯卡罗会抱着你死缠烂打。

 

于是这俩人开始在地上翻滚起来,一会儿格瑞医生在上面,一会儿斯卡罗小姐姐在上面。

 

格瑞:“放开!”一把推开斯卡罗。

 

斯卡罗又欺身压了上去,“我就不,格瑞,你看你,穿着这件白大褂像一个白色的药瓶。 ”然后把头放在人家的脖颈处蹭了蹭,亲了一下人家的耳垂,“你是医我的药。”

 

格瑞医生的身体猛地一抖,胳膊一用力,凭借体力优势,俩人在地上滚了一圈,格瑞医生又反扑了回去,把斯卡罗小姐姐按在地上,双手交叉按在头顶。

 

然而斯卡罗小姐姐也不甘示弱,虽然手被按住了,手指还能动啊,她在用手指努力摩挲对方的皮肤。

 

格瑞医生刚一松手转身准备离开,她就扑到人家身上。

 

你上我下我上你下。

 

总之,只要还能动,她就能扑倒人家,所以她一犯病,需要俩人一起帮忙治疗。

 

场面一度十分限制级,十八岁以下禁止观看。

 

我俩手一抖,断送了手里一个月量的老干妈,米西尔手一抖,手中的《倾城之恋》掉在地上。

 

我俩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二岁,站在门口兴致勃勃地看完了全过程还叫来了路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过来喝水吃饼吃瓜吃鸡腿顺带开盘下注三十秒钟之后谁在上谁在下。

 

“哎呀,斯卡罗选手被按在下面了,哎,格瑞选手反扑了。”

 

“哇,格瑞选手推开斯卡罗选手了,格瑞选手要走了,格……哎呀他又被扑倒了。”

 

“渣渣,你们干什么”

 

“现在双方选手的进攻十分激烈,斯卡罗选手又被按在地上了,斯……卧槽”

 

正在那里一脸激动地播报现场状况的我一抬头,看见嘉德罗斯医生手持一灌满药水的针筒站在我们身后面色不善,恨不得要用手中针筒将我们全部击毙在当场。

 

我们“哇”的一声四处窜逃,好在嘉德罗斯医生忙着处理眼前的斯卡罗小姐姐,没功夫理我们,不然上述可能就会成真。

 

当天晚上首次斯卡罗小姐姐的窗台上没有升起惆怅的袅袅青烟,两手敷着土豆片消肿,脚上挂着吊瓶的斯卡罗体会到了戒烟的“快乐。”

 

至于格瑞医生,斯卡罗手上的血全蹭到了他的身上,白大褂被蹂躏的全是灰还皱皱巴巴的,格瑞医生的黑气几乎可以具现化。

 

过路的看看格瑞医生的衣服,再看看他脖子上的指痕,彼此心照不宣地看一眼 ,点点头,眼神意味深长,满脸“我懂”的表情。

 

你懂什么了你懂。

 

 

实属难得,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我记得爱丽丝也是肌肤焦渴症来着?

 

要不下次让她和斯卡罗一起扑格瑞?两个一起上?

 

挺好的。

 

不过格瑞要是说放手,爱丽丝就会乖乖放手吧?

 

那就没意思了。

 

咳,话题扯远了。

 

丹尼尔院长抠,还体现在什么地方呢?

 

丹尼尔院长是从父辈那里继承来的这家精神病院,我之前说过,这家精神病院已经有很长时间历史了。

 

病院窗户的护栏年久失修,已经让铁锈锈蚀透了,一掰掉渣的那种。

 

我们新来的正在疯子群里努力进化成怪物的医生叶雅凌空,虽然是新来的,但本着对医院负责的态度,和丹尼尔院长商量了这件事。

 

当时正好是放风时间,我在医院走廊里四处溜达,正好看见了这件事的全过程。

 

丹尼尔院长身穿一件白大褂,愣是穿出了风衣的感觉,身材修长,逆着光站在窗口,面带和蔼的微笑,春林初盛,春水初升,春风十里不如他,微微一笑很倾城。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好一幅美丽图画。

 

然后他缓缓伸出了二门手指头,摇了摇,“太贵,不修。”

 

“咔吧”我在走廊里都听到了小姑娘心碎的声音好吗?

 

不修的结果就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全体精神病的努力下,精神病院的围栏被推倒了。

 

精神病们集体越狱。

 

可惜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首先被惊醒的是格瑞医生,他看了一眼窗外发现了掉落的围栏后立刻分析出了当前情况,然后当机立断地拉响了警报。

 

全体医护人员出动,站在楼体外手持麻袋麻绳一套一个准。

 

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把全体精神病绑了回去。

 

看到这里你就明白了,为什么这里的医生都强悍如斯,因为不强悍根本活不下去。

 

能留到现在的医生都是实践磨砺下来的。

 

别的医院招医生看学历,这里招医生看特殊才能。

 

这里病人平均一个月越狱二十五次,多数为有暴力倾向患者。

 

别的不提,我在这里待的四年,我自己就淘汰掉了二十余名医护人员。

 

所以……像格瑞医生帕洛斯医生嘉德罗斯医生凯莉医生这样一人管好几个患者的那绝对是食物链顶端的王者啊。

 

也许你会好奇,如果说洛夕是因为不承认自己有病才出逃,那么像我这种无依无靠的,除了精神病院不知道去哪的人为什么要逃呢?

 

很简单,追寻刺激,杀人狂综合症的后遗症,就算想要杀人的渴望没有那么强烈,也会产生一种破坏欲和疯狂,无论是对人对物还是对事。

 

而且恕我直言,我的性格本身就很野,发起病来更野,如果你像我一样野,还在这地方从十岁起就关在这里还不像米西尔那样优待,你也会和我一样四处搞事,不疯魔不成活,不计后果。

 

俗称没事闲的。

 

在我心里火锅第一搞事第二,拉了第三老干妈不知道多少个马脸。

 

 

第二天因为人数太多,禁闭室塞不下,被抓到的精神病们被赶到精神病院的大墙前面罚站,双手背后 ,齐刷刷地站了一排,面壁思过了一上午。

 

这真是墙见诸君皆有病,料诸君,看墙应如是。

 

终于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丹尼尔院长略一思索,最终做了决定。

 

给大门通电。

 

然后就在给大门彻底完成通电的前一天夜晚,发生了一次最大规模的越狱。

 

这也是我接下来,要讲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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