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实熙

My success is out of question

[凹凸世界]飞越疯人院(2)

 

群里一次对戏改成的文。


创意灵感归群里的妹子和角色号,垃圾文笔归我。


顺带bb一句群里角色号皮的好带感。


小声bb问一句我能在开学前突破200fo吗?




那次的逃跑堪称鸡飞狗跳,场面空前热闹。

 

为此我特意采访了参与此次活动的医生患者,最后整理出来了这一篇。

 

首先呢,是当天流安恰好又和医生出去接患者了,所以她要回了唢呐。

 

晚上她以上厕所为借口离开了病房,然后手持唢呐站在走廊里吹响了飞越疯人院的号角。

 

我的病房和流安离得很近,我的耳朵又很灵,所以我有幸听见了全过程。

 

我听见流安说:“正是骚扰的好时机。”语气之中是掩饰不住的兴奋,“送给那些医生们一点点小惊喜吧。预备——开始。”

 

吹的仍旧是《百鸟朝凤》,听的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隐隐约约地还能听见她在那里含糊不清地说"他妈的这次扰民我扰定,谁都不能阻止我。"

 

是个有远大理想的孩子,不过在这里这种话的后果往往都是“真香。”

 

为什么说她吹响了飞越疯人院的号角呢?这就和她接下来的行为有关了,她,放出了洛夕。

 

据洛夕自己讲,她当时正在房间靠着墙闭着眼睛想逃跑的计划,听闻声响顿时抬眸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略带渴望和好奇地询问道。“流安,你可以帮我打开病房的门吗?我想出去看看,很久都没有出去了呢。”

 

这里很多病人都唯恐天下不乱,精神病院出乱子真的是给平淡如水的日子增添了不少乐趣,特别是对于流安和我这样没有乱子还会制造乱子,所以流安果断放出了洛夕。

 

当时嘉德罗斯医生正在心不甘情不愿地进行夜晚查房,唢呐声和大脑皮层摩擦起热,直接烧断了大脑内名为“压制怒火”的那根线,嘉德罗斯医生直接炸开,几步并做一步冲向流安的所在地。

 

据说后来他手中的病历的塑料本夹都被捏碎了一个角。

 

嘉德罗斯医生怒火提速的结果就是遭殃的不只有流安顺带着还有一个斯卡罗。

 

斯卡罗病房的门锁因为年头太久坏掉了,正巧斯卡罗的病房门口正对着监控,所以院长也没有急着去修,所以斯卡罗病房的门是除了米西尔的病房门以外唯一一个可以自己打开的门。

 

这是前提。

 

当天斯卡罗正靠在窗户边吞云吐雾,窗边升起青烟袅袅,斯卡罗小姐姐长发飘飘,一手挡风,一手点烟,抽完一根换下一根,看着烟丝飘向窗外,同时斯卡罗把门打开了,为了让烟味更好地散出去。

 

斯卡罗掐算时间掐算的很准,医生什么时候来,几点开始抽烟,抽几根烟就收起来能保证既在医生到来之前结束抽烟不被发现烟味还能散走。

 

据斯卡罗讲那天嘉德罗斯提前了两根烟还多的时间,斯卡罗指间正掐着一根烟,先看到嘉德罗斯医生像个陀螺似的从门前冲过留下一串残影,气势汹汹,看得斯卡罗风中凌乱,一脸懵逼,没等斯卡罗反应过来掐灭手中的烟销毁证据,嘉德罗斯医生就又冲了回来,一脸的烦躁加暴躁,大步走进来一把抢过斯卡罗手中的烟转身便走,临走前还不忘关门,把门摔得震天响。

 

“不知道医院禁止吸烟吗?渣渣。”又随手将烟扔到地上用脚尖碾了碾,继续直奔目的地。

 

斯卡罗当时还庆幸还好当时嘉德罗斯医生急着去收了流安,不然她就不只是没了一根烟那么轻松了,没准历尽千辛万苦才攒下的烟就那么没了。

 

流安刚把洛夕放出来,洛夕前脚刚迈出病房们,就听到嘉德罗斯医生那一路小跑的脚步声,于是又缩回了自己的脚。

 

流安回头一看,我去医生来了,大事不好,骂了一句“他妈的,医生来了”转头撒丫子就跑,嘉德罗斯医生跟在后面拔腿就追,流安边跑还不忘边滴滴嗒嗒的吹唢呐。

 

对,还是《百鸟朝凤》。

 

“渣渣,你给我站住。”

 

“来啊来啊,抓住我我就让你嘿嘿嘿。”

 

你可以试一下,在你吹唢呐的时候要是想要说话,必须停止吹奏才能说出来话,可流安就很牛逼了,明明跑的气喘吁吁,还能边说话边吹唢呐,能做到唢呐和她的说话声同时响起,咱也不知道她是咋做到的,咱也不敢问。

 

用斯卡罗的一句话来形容,“绝活。”

 

真TM是个绝活。

 

流安自己形容当时的感受,一边跑一边吹,速度七十迈,心情是日你妈的嗨。

 

脚步声,喊叫骂声加上《百鸟朝凤》,我有点上头。

 

光听声音你就能想象出那激烈的场面。

 

声音特别大,还带震动的,直接震塌了丹尼尔院长刚搭好的医院平面图的积木。

 

 

嘀嘀叭叭,噼里啪啦,叮哩哐啷,慌慌张张,疯疯狂狂,热热闹闹,喜气洋洋,听得我想拜个早年。

 

用行动诠释了什么叫生命诚可贵,扰民价更高。

 

 

而洛夕这边刚刚被流安放出来,这孩子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像一只刚刚从笼子里逃出来的平头哥一样在精神病院里溜达了起来开始寻找同伙,准备把医院搞得鸡犬不宁。

 

很快洛夕就把目标放在了房间门锁坏了的斯卡罗的身上。

 

洛夕溜溜哒哒地走到了斯卡罗的房门前,此时斯卡罗正沉浸在嘉德罗斯医生刚刚带来的惊吓中无法自拔,听到洛夕的敲门声她才如梦方醒。

 

“是……斯卡罗吗?”洛夕试探性地询问。

 

斯卡罗听见门外的低声询问,她有点吃惊,毕竟这时候还在走廊上晃悠串门那是实打实地违规行为。

 

“是我,怎么了,亲爱的,想听我拉曲子吗?”斯卡罗思考了一下觉得也就洛夕能做出来这种违规行为。

 

斯卡罗会拉二胡,偶尔会和流安来个唢呐二胡二重奏,合奏效果就和街上盲人拉二胡演奏乞讨的效果一样,颤颤巍巍,十分凄凉,出去以后都能自己创业的那种,面前放个碗那叫合伙企业,再放个碗就是开分公司,但斯卡罗绝对没到流安那种唢呐不离手的地步。

 

洛夕沉默了一下,告诉斯卡罗,“先让我进去再说。”

 

于是斯卡罗给洛夕开了门,俗话说得好,三句不离老本行,老烟枪瞟了眼架子上的烟盒又看了看面前年仅十四岁的萝莉悠悠地开了口“来根烟吗?”

 

“烟?倒可以试试。”我们的纵火犯小姐对与火有关的东西有特殊情怀,语出惊人,有了年纪轻轻就接受香烟洗礼的想法。

 

与此同时,尽职尽责和流安你追我赶的嘉德罗斯医生无愧于他那全院除了丹尼尔院长以外第一战斗力的称号,我掐指一算,全程一共五分钟,嘉德罗斯医生就拽住了流安的衣领就差把她拎起来了,脸色阴沉的和医院的水泥墙有的一拼,“大半夜的不睡觉,渣渣你是想来一次物理治疗吗?”

 

流安充分阐述了作死的本质是什么,在嘉德罗斯医生手中还在努力挣扎着吹出最后一个音。

 

 “。。。。。。”嘉德罗斯医生的眉角因为愤怒而不断的跳动。

 

“啧”这次嘉德罗斯医生直接将她拎了起来,满脸地皮笑肉不笑。

 

 

“看来渣渣你是缺少一些医生的关爱啊……”

 

 

 

 

事后流安边抖腿边表示:我当时害怕害怕极啦,我再也不敢不敢啦。

 

 

“玩脱了,我只想自由一会。"流安有些无奈地摊开了手。"我不缺少您的关爱。"说完她露出了欠揍的笑容。

 

正所谓脸上笑嘻嘻,肯定不是个好东西。

 

流安将唢呐怼到了嘉德罗斯医生的脸上,来了一次直击脑髓的灵魂冲击。

 

“嘀——叭”

 

速度七十迈,心情是日你妈的嗨。

 

正所谓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抱之以歌。

 

如果世界以歌吻我,礼尚往来就要抱之以老拳。

 

惨遭灵魂冲击的嘉德罗斯医生毫不犹豫地一拳砸在她的头上,响声回荡在整个走廊里,如果你熟悉嘉德罗斯医生你就会知道,他大概只用了五成力。

 

“哼,禁闭室那里安静,还隔音。只是不知道你穿上束缚衣还吹不吹的出来。”说完直接拎着她朝病人专用禁闭室走  ,动作轻松无比仿佛在拎一只小鸡仔。

 

 

“放开我”深知大事不好的流安疯狂挣扎,然后还用唢呐敲击嘉德罗斯医生。

 

奈何这点敲击对嘉德罗斯医生来讲就像蚊子叮人,不疼不痒,倒是成功挑起了对方的怒火。

 

 

“不想变成真正意义上的渣渣就给我老实点!我可没有多少的耐心!”嘉德罗斯医生语气中的危险毫不掩饰,直接劈手缴了流安的“武器”,“没收!”到达禁闭室后直接把人丢了进去,然后反锁好门,整个过程无比熟练利索。

 

 

做完上述一切动作之后,无视流安锤门大喊,嘉德罗斯医生再度发挥了他那敏锐的直觉,回忆了一下刚刚的场景,觉得流安无论是脸的朝向和站的地方都有些奇怪,于是他又大步流星地回到了流安刚刚站着的位置,洛夕的房门前。

 

不出所料,他看到了空空的病房。

 

看到洛夕逃跑的嘉德罗斯医生并没有着急,而是转而直奔斯卡罗的病房。

 

他想起来了斯卡罗抽烟这件事,决定先去处理这件事,反正两件事早晚都要处理,去没收斯卡罗的违禁品还能顺带着找一下洛夕的踪迹。

 

你看,敏锐吧?这家精神病院的医生很多时候是优秀的猎手,他们有着无与伦比的搜索猎物的直觉和判断力,强大的实力让他们捕捉到猎物时候尽情地厮杀。

 

 

然后他远远地就看见了斯卡罗敞开的病房大门,他皱了皱眉。 

 

“啧,渣渣就是渣渣。” 

 

于是他加快脚步走到了斯卡罗的门前,果然看见里面的斯卡罗没来得及缩回去的正向洛夕递出香烟的手,和踌躇着要不要接过香烟最终打算拒绝准备拉着斯卡罗逃出生天的洛夕。

 

嘉德罗斯医生嗤笑一声站在门口,语气带着不屑,

 

“两只卑劣的老鼠,以为自己可以逃出生天吗?” 

 

说完也不挪动步伐,脸上带着分布有如扇形图一般的三分薄凉,三分讥诮,四分漫不经心,堵在病房门口看着两人。

 

以一穿仨,全程只用了二十分钟,像极了考试时候依靠聊天记录就端了一个手机作弊团伙的流动监考。

 

抽烟,晚上出来窜病房溜达,起码一个星期的禁闭室。

 

洛夕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看向斯卡罗,低声问道,“被发现了…斯卡罗,该怎么办,你有武器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她能有什么武器,手里打火机在不造成大规模烧伤的情况下攻击距离一条直线,不超过15厘米。

 

于是洛夕转念一想倒不如自己去吸引火力让斯卡罗离开,她勾唇眯眸浅笑瞧着那人,一幅乖巧无害的姿态“嘉德罗斯医生晚上好啊,我只是来串个门,很快就会回去的” 

 

斯卡罗思考了一下先为自己的烟担忧,不动声色地将烟盒和打火机藏在身后,绷着浅笑轻轻开口“.....晚上好,我亲爱的嘉德罗斯医生。来听首曲子吗。最近和隔壁流安学了首新曲子,叫什么百鸟朝凤。”

 

哪壶不开提哪壶,上一个这么吹的人已经在禁闭室了。

 

嘉德罗斯医生冷笑一声,抽走了斯卡罗手里的烟盒和打火机,直接断了斯卡罗几个月攒下来的粮,然后拎起洛夕的衣领,把她拎出了病房和拎着流安是同款姿势,“回自己的病房去,渣渣。” 

 

“诶诶,冷静点啊,有话好好说嘛,况且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想斯卡罗了来看看她啊。”洛夕无奈歪头瞧着人,衣领被人拽住略显不悦,试图挣脱开对方的钳制。“放手啦,我自己可以走也会走啊,况且也跑不了。”还想说些什么瞥见嘉德罗斯医生脸上的表情,左脸写着“别惹我”,右脸写着“要挨揍”,洛夕的笑容逐渐僵硬,为了性命着想,逐渐放弃了挣扎,脚不点地的乖乖的被嘉德罗斯医生提着,拎回了病房。

 

“谁允许你出来的,渣渣!”嘉德罗斯医生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但还是忍住了揍她一顿的冲动。不过现在人已经被拎在手里了,松了一口气后他没好气的对她说“别再让我看见你违规!”

 

斯卡罗看着洛夕被拉走时的悲壮表情,脸上笑容逐渐mmp,默默在心里祈祷她能有个全尸,内心已经被憋成留守孤寡老人的斯卡罗忍不住感慨道“他母亲的,怎么才来个人就走了。”斯卡罗略显失落的坐在窗台上,背对着窗外月亮看着地上自己斑驳的剪影,正准备点上第三只烟,才想起自己攒了几个月的烟已经被没收了的事实,忍不住哀嚎了一声。

 

看着拎着自己的嘉德罗斯医生,洛夕忍不住说道“诶,可是待在病房里自己一个人好无聊的啊,没有事情可做,也没有可说话的人啊。”她又无奈地耸肩摊手一脸委屈的看着对方,试图再找个机会逃跑什么的,可惜最好的时机早已失去,距离发病时间也不远了,只好就此作罢。

 

于是为了寻找乐子而戳戳那人询问道。“嘉德罗斯医生,那你今天又是来问什么的呢?我除了无聊,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了。”

 

到了病房门口,嘉德罗斯医生把她丢进病房,站在房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脸不耐烦,“别和我说这些废话!如果是想要逃跑,那么渣渣你可以试一试。”

 

毕竟今晚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从紧握的双手可以看出嘉德罗斯医生已经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了。“但是后果,即使要被处罚我也会把你揍成三级骨折!”

 

虽然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但是男人有些誓言你还是可以相信的,比如现在这句。

 

 

“什么?这么狠的吗?这样做的话,可能会被开除,或者和我一样的下场呢。——”洛夕委屈巴巴地瘪了瘪嘴,又像想到什么似的,“以及,不想让我逃跑的话就不要让我无聊啊,又不是不能给我安排一个病人一起玩,总不能自己和墙壁聊天吧?”

 

洛夕可怜巴巴的看着嘉德罗斯医生,被丢进病房显得格外不情愿,突然又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转转眼珠启齿言道。“算了吧,嘉德罗斯医生您不是还有事吗?我就不打扰您了,您快去忙您的吧。”

 

“聊天?好啊。”嘉德罗斯医生看着她的表情,心里有了打算,突然笑了起来,紧接着直接走进病房将房门关住。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洛夕,“正好我也没有什么事情了,所以,我来陪你聊天。”然后他抱臂倚在病房门口。

 

武打医师嘉德罗斯医生的话疗,试问谁不怂?

 

洛夕闻言略感不妙,她倒吸一口冷气急忙摇头解释道,“我可能好了很多呢,已经不无聊了,您该去忙您的工作了吧?可别浪费了时间。”

 

说完她注意到了突然间不对劲的气氛,她脑内打响了警报——发病时间已经快要到了,意识到了嘉德罗斯医生打算的她只能谨慎且小心地对人说道。“嘉德罗斯医生,或许您该去查查房,看看其他病人?或许您能在其他病人那里收获更多信息,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一个没用的、完完全全不会配合的普通病人身上?”

 

“。。。。。。”闻言嘉德罗斯医生收回笑容,与她对视几秒后收回视线。

 

“走吧,我看着你在这四周转一转。”在洛夕惊异地注视下他破天荒地让了步,打开病房的门扭头对她说,“至于医院的规定,有我在,那些渣渣只能闭嘴。”语气中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

 

嘉德罗斯医生戏谑的弯了眉眼“怎么样渣渣,你的选择,是什么?”然后静静的站在房门口等待她的回答。

 

在这里呆过一阵子的人都能明白他这个举动与说法的含义,逃跑什么的,面前的人还做不到。

 

“诶!真的可以吗!”闻言洛夕瞬间兴奋起来,高高兴兴起身来到那人身旁,迈步自然地出了病房,这种机会可是很难得的。

 

没想到嘉德罗斯医生也有这么好的一天呢!洛夕感慨。

 

“那,多谢嘉德罗斯医生啦!有这种好机会怎么能不出去呐!”洛夕弯眸勾唇浅笑,朝人比个wink后快快乐乐出了病房开始继续平头哥式四处转悠。

 

被发了好人卡的嘉德罗斯医生则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那姿势像极了溜孩子,他有些无语的摇头,表示“渣渣就是渣渣,这么点小事就高兴成这样!”,语气里的鄙夷毫不掩饰,同时呵斥道“不许乱跑!逛一会就给我回病房,否则你以后就一直待在病房里别出来了!”

 

与此同时,流安正在禁闭室里继续扰民,流安无愧于她高智商反社会人格的病症,唢呐被没收了依旧无法止住她扰民的脚步,她……从口袋里掏出了卡祖笛。

 

那个吹什么都像放屁的乐器,简直能让人听着听着就领悟人生真谛。

 

简单易学难听。

 

这TM是哪里来的妖孽。

 

虽然任何乐器都能使演出者光芒万丈,但是这玩意只能让演出者得肠胃炎。

 

流安她……用这玩意在禁闭室吹起了《菊呲郎的肠胃炎》,啊不,是《菊次郎的夏天》。

 

原本吹唢呐她只是带响,吹卡祖笛不光带响还带味。

 

好在流安吹了一会儿就感觉无趣,于是走到了门旁开始大力踹门。


踹门踹门踹门,一想起自己被没收的唢呐,就更加心疼,踹门踹的就更用力了。

 

先是卡祖笛,再是踹门,此番有声有味的作法,流安终于惊动了门外的大佬。

 

雷狮。

 

雷狮此人,患有狂躁症,自己来的精神病院,乃是本院的一个神话,战斗力直逼嘉德罗斯医生和格瑞医生,连帕医生和凯莉医生都要甘拜下风,曾经帕医生和发病的雷大佬展开过一次公平竞争1V 1,我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拉了一群精神病在旁边吃瓜吃鸡腿吃饼喝水围观下注押谁赢。

 

竞争之后撒了一地的瓜鸡腿面饼水杯还有拿着这堆东西的精神病。

 

帕医生的惨状我实在不想形容,毕竟我写的这个东西将来可能会经他的手,上次我燎掉他半边眉毛他差点把我做成烧烤,我要是在这里描写他的惨状,他看到了估计要把我切片作刺身送给通讯录里的朋友。

 

我只能说,我押帕医生赢,害得我输了两勺老干妈。

 

差评,用户体验极差。

 

雷大佬发起病来就是这么的牛逼,简直就是大规模杀伤力武器,狠起来敌我之间分不清,周围一片都得遭殃,正所谓雷狮出征,寸草不生,雷大佬出病房有一个非常霸气地称呼。

 

恶狮出房。

 

记得雷大佬刚来那时还不熟悉医院构造,出了男厕所就找不到回病房的路了。

 

雷大佬不慌不忙,抬脚就踹墙,两脚一堵墙,穿墙而过,破墙而入,开辟了一条从自己病房到男厕史无前例前所未有的捷径。

 

哦,中途还路过斯卡罗和流安的病房。

 

于是不久之后出现了恶狮出房,唢呐鸣笛二胡示意的场面。

 

唢呐和二胡合奏一曲《忐忑》,各部门警戒,雷狮出房了,鶸该躲躲,该藏藏,别被雷大佬误伤。

 

雷大佬也觉得精神病院生活太过无趣,没事也找点乐子。

 

这个乐子就是飞越疯人院。

 

他叫找乐子,对其他战斗力不强的医护人员来说,这个过程叫找死。

 

别人找乐子要钱,他要命。

 

要我说,其实只要他想从疯人院逃脱,几乎没人能把他抓回来。

 

此时雷大佬正在从男厕回到自己病房的捷径上,有幸撞见了流安的演奏。

 

“喂,能安静吗?吵死了。”雷大佬强压自己的怒火,努力保持冷静,但是咬字很重,说话语调格外冰冷,堪称黑暗前的黎明。

 

雷大佬其实比洛夕还要平头哥,发起病来真是瞅谁都是挑衅,关键是他还一直处于半发病状态。

 

在这里,你挨雷大佬揍的原因真的可能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从此以后在崩坏的礼乐里失了明。

 

  "这个过于崽种的医院⋯"流安自顾自念叨着。在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以后,被禁闭室的门蒙蔽了双眼限制了想象力的流安还不知道门外是何许人也,以为找到了发泄的对象,"我不!"说完流安又狠狠地踹了一下门。

 

铁门撞击的碰碰声让雷大佬大脑的理智瞬间崩坏,加上门后那不知死活的流安的吼叫声更是让烦躁更上一层楼,雷大佬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挑衅,于是他微微后撤一步,身体猛的前倾,收腹,提起腿,收紧腿部肌肉,屈膝,一脚登出,踹坏了门锁,在铁门上留下一个凹陷的脚印,紫眸暗沉如同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般带有刺骨的杀意。

 

“想死吗?小鬼。”

 

看到门上凸出来的脚印,流安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她咽了一口口水,停下了脚下的动作,在自己的尸体会什么样子这个想法从脑内退出之后,流安再度发挥了她作死不怕死的本质,  "外面的⋯"流安深吸一口气"帮个忙。"

 

  "帮好了我给你吹一首百鸟朝凤。"她大声说道。

 

门外没有响应,踹门的动作没有停下,第二脚下来门锁就直接崩坏。

 

  "?"流安看着被踹坏的门锁,怎么还没等自己说要干什么他就踹门了?

 

"他妈的多谢。"心有余悸过后是内心狂喜,流安看似表面平静地想吹一首《好运来》,其实内心慌的一批。

 

 看着面色不善的雷大佬, 流安思索了一会。"大佬。"她讨好地开口,"掘坟吗?”

 

流安几大特长,能吃能睡能吹能搞事能掘坟。

 

妈的,掘了。

 

雷大佬从被踹开的缝隙里快速伸出手,掐住流安脖子想将人扯出,却被铁门挡住,于是烦躁地不断使劲拉扯,丝毫不管被拉扯的人好不好过,流安的头数次与铁门亲密接触,在听到人说话声之后,雷大佬紫眸深处,划过一丝疑惑,五指依旧掐着,却克制着自己放松力道给人喘口气的空间“说,你想表达什么?”

 

  "⋯"得到释放的流安吸了一口气,"大佬,是我,流安,我诚挚邀请您和我先夺回我的唢呐然后一起掘坟。"雷大佬耐心有限,时间紧迫,流安一口气说完,"好了,没了。"

 

“邀请?哼。”雷大佬语气中带着嘲讽,他松开掐住人脖子的手打破房门,看着面前穿着病号服身高不知道比他小了多少个码的的流安,上下打量一会儿,紫色的瞳孔看着流安的表情,思索了一下,随后上前一步,抓住流安后衣领的拖着走,语气变的懒散了起来,“平等的交易不存在的鶸,你可没资格。”

 

恭喜流安继双脚离地之后解锁新姿势,臀部贴地滑行。

 

  "⋯"

 

流安:我当时内心极为他妈的平静。

 

今日风儿甚是喧嚣,今日流安甚是不幸。

 

毫无反抗之力的流安只能任人拖着,同时大声bb抗议"咱有名字,咱不是鶸。"

 

 雷大佬拖着人头也没回,姿态潇洒,大有让我们红尘做伴潇潇洒洒漫步人间的架势,无视流安的抗议,然后开口解释现在医院的状态:“现在医院里乱做一锅粥,是个逃跑的好时机,得找到他们藏武器的地方,你的唢呐应该也在那里,还有……”就在流安要来一句“大佬英明神武”的彩虹屁的时候,雷大佬猛地抓住流安的后脑把流安脑袋怼墙上,“我脾气不好,不要吵闹,如果你想活着的话。”

 

刚想求对方别拖着了然后半边脑袋就被插墙里的流安:“……是,我明白了。”

 

“走吧,你有地图吗?知道路吗?”雷大佬终于松开了手,双手插兜,随意的站在“流安壁画”的后面,看着流安努力把自己脑袋拯救出来的动作,雷大佬心情好了很多,原先的烦躁降低了些许,连语调都没有最开始的冰冷了“……好蠢……”

 

  "地图?"拯救出了自己的脑袋后 ,流安满意地深呼吸一口气,"那玩意,我没有。"流安无奈地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不过我房间里有两把铁锹。"

 

是,形状像铁锹,但那玩意充其量就是个小花铲,墙都不服就服她,没有还敢吹牛逼,意思意思就得了,管它三七二十一,把人忽悠到了就成。

 

 

算了,好歹造型还像铁锹,想当初流安连花铲都没有的时候管饭勺叫铁锹。

 

言归正传,为什么雷大佬说医院乱的像锅粥呢?

 

这就要说说别人那里的情况了。

 

嘉德罗斯医生还在洛夕和斯卡罗小姐姐那里耗着,那格瑞医生呢?

 

唢呐声刚响起时格瑞医生在月兔的病房里查房,月兔盯着病房的天花板发呆,在外面的喧嚣声响起之后月兔求助似的看向了格瑞医生,“好吵。”

 

格瑞医生听见外方喧嚣唢呐声皱了皱眉,合起病人观察记录表准备前往下一间病房,“月兔。”他轻轻扭动门锁,似是不想过于打扰到屋内的人。

 

“熄灯,睡觉,外面的事我会处理。”语气有些许命令的成分。

 

和别人比起来格瑞医生就正常了好多。

 

“……格瑞医生。” 

听闻人声月兔将视线自天花板上移开,淡漠瞧着格瑞医生,眸中不含一丝生气。缓缓启唇轻声言语。 

“我饿了,您会允许我出去吗。”

 

在凹凸精神病院待过的医生都知道,这是要搞事的前奏。

 

其实月兔未必要搞什么事,不过格瑞医生还是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拿”格瑞医生亳不留情的拒绝了她,转身离开,“吃什么”格瑞医生正准备推门走出去,突然听见一声歇斯底里的喊叫,“不好了,着火啦,好大的火啊。”

 

这声堪比惊雷劈在树林里,想动的不想动的都动了起来。

 

月兔忽闻言语心下一惊,长期压迫出于本能选择离开,只见她颔首低眉,垂眸含几分歉意道:“格瑞医生,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然后翻窗一跃而下,找准落脚空调管道。 

 

后来我问月兔时,月兔表示其实她早就饿了。

 

故意等到晚上才跳窗逃跑觅食。

 

为什么?

 

因为晚上适合逃跑啊。

 

她那专注的表情和一脸的向往,让我觉得,她不是要逃跑,她是要变身。

 

一直自由飞翔,飞到月亮之上。

 

——今晚月色真美。

 

——咋,你要变身啊?

 

叫月兔屈才了,我看她该叫月野兔。

 

——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呃……不过我看这架势,大概是医生想要替天行道收了我们这群妖孽。

 

有趣。

 

格瑞医生一回头,却见人已经翻窗跳下,他揉揉紧蹙的眉头吐出二字,“麻烦”随后开门下楼寻找  。

 

这个“着火了”是怎么回事呢?我先卖个关子。

 

我们再来看看米西尔这边。

 

外面乱做一团的时候米西尔正在和小爱丽丝进行一次无比纯真可爱的对话。

 

唢呐声刚刚响起时,米西尔因为还未到自己的睡眠时间,就打开小灯坐在床上静静看书,本是岁月静好,缓缓流淌,却硬是被突如其来的唢呐声踹了个支离破碎,后来更是出现了一堆混乱扰人让人想要喜拜年的声音 。

 

     米西尔 倒是早已见怪不怪,并没有受到惊吓或感到不满,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对耳塞默默戴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熟练乖巧的让人心疼 。

 

爱丽丝则是抱着童话书坐在病房的单人床边没精打采地点头,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

 

  米西尔本想着戴好耳塞后就能静静看书,结果发现自己实在低估了流安扰民的实力,那些声音愈演愈烈,耳塞也没有用了 。

 

   米西尔默默合上书,下床朝门口看了看,却发觉外面已经一片狼藉,有些崩溃的揉了揉太阳穴,第一次萌生了从这里逃出去的心 。

 

我猜是类似于破窗效应一样的心理驱使着米西尔,而且米西尔她确实很有自己的想法,再加上无法让她安静看书的环境,所以那个时候米西尔才会想要逃跑。

 

米西尔是个说干就干的娃,一旦有了逃出去的心思,除非有人用条件换来她留下,否则她不会轻易改变想法。

 

        于是米西尔掏出自己夹在书里的各种违禁品,选出了适合撬窗户的工具之后轻松将窗户撬开,利用工具将防盗窗掰开一个足够自己出去的口 。

 

       然后米西尔看着那有四五米高的地面,又面无表情的想了想自己155的身高,米西尔陷入了沉思。

 

凹凸精神病院其实一共只有两层,但是一楼窗户到地面的距离十分感人,足足有四五米高,当然二楼就更高了。

 

这感觉就像没有被回老家的爸妈带着一起走的小孩子准备好了出门旅游的工具,准备悄悄跟着爸妈一起走,结果出了门爸妈过了马路自己却因为不会过马路而被击碎了幻想的感觉一样。

 

可谓是给米西尔的热情之上狠狠泼了一盆凉水。

 

    还是算了,但是也没办法看书了……刚刚立下雄心壮志说自己一旦决定了什么就不会轻易改变的米西尔瞬间改变了注意。

 

     米西尔也想偷跑去找别人,但又不知道能找谁 。

 

      她仔细思考,突然想起了一个名字——爱丽丝。

 

      去找她…

 

        这个念头如杂草般在米西尔脑子里肆意生长 。

 

        拿好防身用的东西,抱起自己的书,想了想,米西尔又拿了平时医生送给自己的糖 。

 

一副要去拜访好朋友的架势。

 

        米西尔看准所有医生都在与其他病人打消耗战的时机默默跑向那个叫爱丽丝的女孩的病房,敲了三下门以后因为怕被其他医生发现而警惕地看着四周 。

 

爱丽丝本来抱着童话书在床边打瞌睡,突然被米西尔急促的敲门声吓跑了睡魔,她揉了揉眼睛,怀揣了一万个猜想轻手轻脚走向房门。 “…请问,是怪物先生吗?” 过长的袖子包裹住了手,爱丽丝单手抱着童话书,稍许有些困难的扭开了门把手,把门拉开了一条缝,爱丽丝就透过这条缝隙,有些害怕又好奇的打量起门外的人。

 

 “…不是”米西尔由于害怕被查房的医生发现声音有些急促了起来,“是我,米西尔,能劳烦你开个门吗?”

 

米西尔的双手因为紧张隐隐出汗想着 “如果她不开门的话就在帕医生到我的房间之前回去好了”

 

 

爱丽丝却在听到人的话以后连思考也没有的打开了门将人迎进房间里。“噢噢,就像出逃的白雪公主一样呢!”爱丽丝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稍许有些紧张的看了看门外的情况将门小心翼翼的再度关上。单手抱着童话书对着她食指抵唇做出“嘘”的动作,随后压低了声音,“听说、晚上不睡觉的不乖的孩子会被怪物先生抓走的哦!但是爱丽丝知道你是逃出来的公主殿下呢。 那、要藏好哦?不能让坏蛋皇后发现了。”

 

和外面乱作一团疯疯狂狂的现状比起来,这里和外面简直不是一个画风,到处洋溢着粉红色的泡泡,相信童真,单纯的孩子确实是这家医院的一方净土。

 

 

      米西尔虽说一直有点想要对这个似乎比自己要小很多的孩子解释自己并不是公主而帕医生也不是坏蛋皇后什么的……

 

      但看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眸透露出的不谙世事与天真无邪……

 

       就…这样吧……米西尔突就不想洗白帕医生了。

 

而且她说的好像也没错……

 

回忆起那次电风扇事件,米西尔觉得帕医生没准对这个称呼还有点享受。

 

         “嗯…谢谢”

 

         爱丽丝…米西尔努力回想她的病例,被动性服从…以及肌肤饥渴症吗?难怪没有任何警惕心地开了门呢……

 

           不由得的,米西尔突然升起了要保护这个爱丽丝的念头。

 

这也是今晚乱做一团的原因,有患者在进行行动上的越狱,有患者在进行思维上的背叛,就比如米西尔和爱丽丝。

 

不过……米西尔略微皱眉,“但很抱歉,为了不被发现,我要快些回去了…”

 

 

“已经要回去了吗?…那,要小心不被坏蛋皇后发现哦。爱丽丝不是你的白马王子,但是爱丽丝会努力支持你的。”爱丽丝眨巴眨巴眼睛,表情无比可爱的回答。

 

 

 

     米西尔 看向爱丽丝,支支吾吾地说“我…明天还回再来的”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可靠,又认真地看着对方,“真的哦,但没有时间拉钩了,那个…爱丽丝,再见”

 

 

爱丽丝注意到人的表情歪了歪头有些无法理解,但仍然是选择宽慰人,她少许有些笨拙的微笑了着随后伸出小指想要与人拉钩,却拉空了,她觉得稍稍有些落寞却很快收拾掉这些感情。

“下次再见咯,白雪公主。我等你!”

 

 

随后米西尔又看了一眼爱丽丝,向她摆摆手后又迅速返回了自己的病房,将一切都收拾好后又坐回床上,伪造自己一直在看书的场景。

 

两个孩子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她俩的这一切都被帕医生看在眼里。

 

呵呵,图样图森破。

 

这群医生和我们这种越狱惯犯常年斗智比武, 别说她俩这种趁乱溜达式的违规了,再高级一点的都能帕医生抓个正着。

 

彼时帕医生刚刚从酒科的病房回来,正准备来米西尔的病房查房,却看见了空无一人的米西尔的病房。

 

病人脱离掌控是他最不愿见到的事,但他没有急着去找,而是抬踝转身走到拐角处,靠在墙上。

 

 

帕医生相当了解米西尔的性格,走了的话,我就等你回来

 

 

果然并未过了多久,他听见门关合的声音,勾了勾嘴角便来到房门面前。

 

 

他暂时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外,有些面无表情,毕竟面前没有人,隔着一扇门也没必要挂笑。

 

 

“米西尔在吧?”

 

 

敲门算是走个程序,没有等里面的人回答,连暗号都没对,他就推开门走了进去,而米西尔由于心虚光顾着怎么和帕医生交代,完全把对暗号的事忘在了脑后,要我说米西尔还是太嫩,出了一趟门溜达一趟就吓成这样,要是我绝对会手持床单把没对暗号不走程序就推门而入的帕医生捂在床单里,暴揍一顿,帕医生这时候心思全都放在了要怎么惩罚屋里不听话的孩子这件事上,完全可以做到趁人之危,甭管咱违反规定出门溜是不是理亏,理不直气也壮,能揍到人才是真谛,就算揍不到人,给他两拳我也挺知足。

 

然而事实是帕医生见那人坐于床上一副好好看着书的样子,突然间就笑了。

 

“噗嗤…,回来了?”

 

“那颗糖……不如给我怎么样?”

 

帕医生向我讲述这里的时候手里在不停地转笔,坐在椅子上的姿势由原本的背对我变成了正对着我,我看见他的脸上挂着那种他经常挂着的,带有诱骗意味的笑容,我想他当初和米西尔对话时带着的也是这种笑容,像罂粟花一样。

 

“我可不会把糖给不乖的孩子。”

 

 米西尔 在帕医生进来时因为紧张与恐惧而忍不住发抖的身体在听到那两句话后抖得更厉害了。

 

     “很抱歉…帕医生,我不该在晚上出去的”虽然觉得没有什么用,但米西尔思索片刻还是决定承认错误。

 

     米西尔默默看向手中的糖,握的更紧了,她的手心已经出汗了,于是她下意识微松手让糖透气。

 

这就给了帕医生可乘之机。

 

帕医生看着面前人的小动作,目光放在那颗糖上,笑容更甚,他缓缓走至人身前蹲下,抓住人想后缩的手,曲指探入人手心用力把紧握着的手指打开,从中捻起那颗糖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动作很灵活,又刻意放的缓慢,延长了这个过程,指尖的力度也很轻柔,带着一种恶趣味的却又让人颤抖的意味,然后他不顾米西尔惊慌的神情,单单将药瓶放到人跟前,又在临出门前危险的看了一眼米西尔。

 

“我想你最好按时吃药,不然我会尝试找到你今天晚上去了哪个地方,你猜猜我会怎么做呢~?”

 

威胁之意四溢而出。

 

看到没,这就是帕医生,祸害人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小孩他都不放过,缺德带冒烟的男人。

 

既然说到帕医生是从酒科那里出来的,就说一说酒科那里好了。

 

酒科当时也没睡,不仅没睡,酒科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内心有些好奇还想出去看看,不过想起医生的要求便还是乖乖躺在床上,但她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于是将自己蜷成一团,用被子包的严严实实,耳朵始终听着门外的动静,轻轻的自言自语。

“外面,怎么了吗?不能出去,医生会生气的……”

 

尾巴一晃一晃的,是个听话的孩子。

 

 

当时帕医生从办公桌上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想着这该死的病院还真是热闹,又想了想觉着醒了还是出去看看比较好,因为总有那么几个不听话的。

 

不过首当其冲,他还是想看看最完美的那个。

 

于是他叩响了酒科的房门。

 

“今晚小酒科有没有乖乖的呆在房间里呢?”

仍旧是未等人回话即刻开门进去,然后看见床上蜷成一团的小家伙,某种恶趣味的弦被拨动,帕医生心里颇为满意,以至于难得关心一句,“没睡?”

 

酒科听见医生的声音探了个脑袋出来,听见问题微微点了点头,尾巴不安的划着圆圈,怯生生的问道,“医,医生,外面怎么了……好吵。”

 

紧接着她又害怕对方因自己的问题而生气,脸色有些慌张赶忙辩解,声音却越来越小,“我,我没有去看,一直待在病房里,医生,不要生气……”

 

帕医生听见问题眼神微微撇向外面,心里也是有了打算,嘴角勾起微微欠身离酒科近了些。

“当然是医生在处理不听话的坏孩子了~。”然后转眼又直盯着酒科

 

“酒科的话,不会成为那种坏孩子的,对吧?”

 

你只需要乖乖的……这是帕医生的潜台词。

 

随后帕医生又看了眼时间,想到自己还有其他病人。一想到要面对他们,充满了认为他们不够听话的烦躁感,于是帕医生皱眉啧了一声。

 

临出门前转头冲向人,又挂上一副笑脸,出声叮嘱道。

 

“早点睡,以及……”

 

帕医生伸手指了指桌上的药品,“按.时.吃.药,你不想让我生气,对吧?”

 

像不像托尼斯塔克在哄女儿睡觉时先是甜言蜜语和女儿各种唠,还讲故事,最后告诉女儿不睡觉就把你的玩具卖掉,小鬼。

 

可惜同样都是威胁,一个充分发挥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的本质,充满浓浓温情,不可能实现 ,一个能“说到做到”,后果很严重。

 

这家精神病院的医生某种意义上来讲全都能说到做到。

 

值得一提的是,酒科睡了,酒科吃了药睡了,酒科吃了药之后幻听听见了阿夏的声音后睡着了,酒科吃了药之后幻听到阿夏的声音后用尾巴给自己小腿肚戳了个洞以后睡着了。

 

戳完以后说“这样就会原谅我了吧,阿夏。”

 

啊,是个乖孩子。

 

说了这么半天,你们猜猜我在这段时间做了什么?

 

不猜拉倒,我还是要说。

 

唢呐声响起之前,我正在床上装睡,等着我的主治医师帕医生离开。

 

我是帕医生正规查房最后确认的患者,在看完我之后他大概就会回到办公室了。

 

我在听到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之后,我从床上一咕噜滚了下来。

 

我来给大家演示一下这破医院的设施有多差。

 

比如我睡着的这张床,铁床。

 

然而我稍微费了点力气就把床撑从床底卸了下来。

 

由于我的病症的缘故,我这个病房,它,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连椅子都没有。

 

我卸下了床撑之后,把床撑对准了窗户。

 

“咣——”直接打碎了一大片玻璃,“咣咣”又是两下子,彻底击碎了这块玻璃。

 

然后我一脚踩上了窗台。

 

就在我完成上述过程的这段时间,发生了流安吹唢呐被嘉德罗斯医生拎走等事件,我算了一下,各位医生离我都很远。

 

可我独独忘了一个人。

 

我们新来不久的医生,叶雅凌空。

 

她没有患者可管,自是早早进入梦乡,却不想被流安的唢呐惊醒,正准备翻个身继续睡觉,却听见了玻璃破碎的声音,特别响的那种,还连响好几声。

 

叶雅凌空医生烦躁的坐起来摇了摇头,然后站起来扯来旁边的白大褂穿上,听声音辨认是哪个病房以后,她从柜子里拿出一把小刀放进口袋里就往我这里走来。

 

每次查房随手携带武器已经成了这里医生的日常,当然,帕医生那几个除外,就像某村狂犬病检测点地上放把斧头的感觉。

 

想想这群医生这个样子都是被我们逼的。

 

我就……

 

还有点小骄傲呢。

 

可惜叶医生还是有些嫩,脚步声隐藏的不是很好,被我听到了,我听到似乎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就皱了皱眉,防止节外生枝,我放弃了从窗户离开的举动,转而拎着手中床撑站在了门旁,随时准备给推门而入者一下子。

 

不出所料,叶医生走到我的病房门口敲了敲门“还没睡吗?都查完房间了。”

 

虽然叶医生没有帕医生他们那样强悍,但真的对付起来也不好办,既然选择了逃跑,就要少生是非。

 

于是我选择保持沉默同时屏住呼吸。

 

“别装了,要不我就要查了”叶医生没有离开,而是把手伸进口袋里握住小刀,随时准备防备人瞬间打开门攻击自己。

 

我继续保持沉默手持床撑站在门旁和她僵持。

 

一直都没有听到声音,叶医生稍微迟疑了一下,

“如果睡了更好”我听见她小声嘀咕一句后,转身走进了茶水间准备倒杯咖啡喝。

 

我依旧屏住呼吸,当时感觉自己快要憋死了,在听到对方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之后,我立刻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蹑手蹑脚地挪到破碎的窗户旁边,结果一不小心一脚踢到了床脚上。

 

“嘎吱——”来自铁床的抗议。

 

叶医生听到刚才站到的屋里面有声音,立刻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瞬间跑回来一脚踹开病房的门,看到了一脚踩在窗台上的我。

 

“呼……果然没睡”她将手伸进口袋里抓住小刀,“赶快从窗台上下来”语气中充满了命令。

 

我无视了她的警告,将另一只脚踩在窗台上,嬉皮笑脸地看着门口的身影,握紧了手中的床撑,“我就不呢~”然后跨出了另一只脚,“别过来哦,过来我就跳下去,嘻嘻~”

 

一哭二闹三上吊,有时候泼妇的手段的确能拖延一会儿。

 

叶医生“啧”了一声,感慨了一下“果然麻烦”,身子钉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顿时我得意忘了形,朝着对方伸出胳膊勾勾手指,“你过来啊,你过来啊”然后我朝着对方做了一个鬼脸,“你不过来我就下去了。”说完对准窗外楼体上的空调机猛地一跃。

 

嗬,信仰之跃!

 

傻了吧,哈哈哈,外面有空调机。

 

然而叶医生能在这里呆这么久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叶医生在看到我跳下去的那一刻手瞬间放松下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里有空调机”她的语气稍微舒缓了点,“但是越狱必须要抓”突然声音上了一个调,而且变得十分严肃。

 

我从空调机上再度一跃,扑到了楼体外面的排水管上,一抬头,我发现叶医生手正对着我的位置一点一点的,似乎在数着什么。

 

随后对我露出了一个笑容,转身离开。

 

我突然意识到,她在数距离。

 

如果被叶医生堵到了,和她打起来也很麻烦,别的医生还没来,事情还没有闹大,在这里滞留真的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于是我思索再三,决定顺着管道爬回房间,从内部突破。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被震塌了积木的丹尼尔院长默念了几遍《宽心谣》平息了怒火以后从办公室走了出来查看情况,由于地理位置原因,他一眼就看到我那空无一人的病房和支离破碎的窗户。

 

 

等到进屋以后又目睹了我翻窗回来的全过程,于是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拎了起来。

 

“要逃跑?”对方笑意岑岑,语气不善。

 

我在对方的手里挣扎了几下,挣扎无果之后一脸笑嘻嘻地扭头看向对方,“诶呀,是丹尼尔医生啊。”算是打了个招呼“是这样的,丹尼尔医生,我有一双隐形的翅膀,我想尝试一下飞翔的感觉。”

 

“我听说你喜欢有梦想的精神病患者来着”看着对方实属不善的笑容,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怂了。

 

丹尼尔院长直接一个擒拿式把我按在了墙上,眯眼微笑着开口道“那你尽管去试试看,事后我会给你小黑屋一星期套餐。”

 

 

 

“这样啊……”我的脸上带上了冷冷的笑容,没办法,既然讲理讲不通,就只好用武力了,我抬脚猛地踹向后面的人,同时用尚且可以活动的手肘袭向对方,然后凭借体型优势扭动着身体从对方的钳制中逃脱,酿酿跄跄地跑向窗户大喊“不好了,起火了,好大的火啊”,然后我从窗户跳了出去。

 

再次信仰之跃。

 

于是,就有了上文中月兔跳窗的那一幕。

 

整个医院就炸了。

 

整栋楼的窗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个接一个地亮了起来,说个不贴切的比喻,就像电脑里正在一格一格加载的进度条一样。

 

逃跑不是目的,搞事才是目的,你越乱,我越开心。

 

你若安好,那还得了。

 

与此同时,刚从米西尔病房出来的帕医生听到我的喊声后正在急匆匆地向我的病房赶来,还遇到了同样急匆匆回到办公室的丹尼尔院长。

 

帕医生赶到我的病房之后,他爬在窗户上估算了一下距离,然后……一跃而下。

 

没有借助空调机,没有借助排水管,就那么蹦下去了。

 

看的我是一脸懵逼,心中草泥马千万匹。

 

然后帕医生平稳着陆,腰不扭脚不崴。

 

好在我到达地面的时间比他早,到了地面以后我拔腿就往大门那里跑。

 

帕医生就在我身后追,边追边喊:“喂——莲实熙,告诉帕医生,看到哪里着火了吗?”

 

“医生办公室着火了 ,帕医生。”我回头朝他大喊了一声。

 

“.....起火了?”丹尼尔院长看着毫发无损的办公室暗想,这什么理由?院长表示当时被我踢的地方开始发痛,他沉默了一会后转身走回办公室,拿出治疗的必备品麻醉剂又朝我这里走了出来。

 

顺手还拉响了警报器,医院门口的保安一下子全都涌了出来,堵住了大门,同时他自己手持麻醉剂不断接近。

 

眼看跑不出去,我干脆破罐子破摔,拿出刚刚跳窗户时掰断的玻璃碎片,抵住了自己的脖子,“嘻嘻,丹尼尔院长,我劝你最好别过来,不然你看是你走的快还是我划的快。”

 

“那你尽管去试试。”院长闻言稍稍惊讶,但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依旧不慌不忙,继续向前,“我们医院有最先进的治疗技术。只要你还有一口气都能救回来。”

 

还记得我说这里的医疗设备先进到不可思议吗?知道原因了吧。

 

“那前提是……”我想我是有点发病了,想到鲜血四射的画面,我有些兴奋地笑着舔了舔嘴唇,“我得有一口气才行,我记得脖子上有个血管,划开以后就算倒在医院门口也没得救。”

 

 

然而正当我得意兴奋的时候,我想我光顾着应付丹尼尔院长了,而且有些发病又是一方面,总之,我忽略了帕医生。

 

帕医生就在这段时间不动声色地绕到了我身后,一手抓住我握着碎片的手,一手扼住了我的脖子,再来一个扫堂腿直接把我扫跪。

 

“你以为这些小伎俩可以威胁到我们吗?”

 

  丹尼尔院长微笑着向前几步给我打入麻醉剂,看着不再挣扎的我,说道“真是谢谢你了,帕医生。”微微停顿了一下“她确实应该冷静一下。”

 

就在这时候,我看见楼体……对,我没写错,不是楼梯,楼体上有个人,嗯……准确来讲是空调机下方的底座那里有个人,不对,是挂着个人,正在那里手舞足蹈。

 

最后眯起眼睛使出必杀技钛合金狗眼一看,发现是月兔,我猜是在信仰之跃时被挂在空调机上了。

 

月野兔,你怎么啦?咋不变身呢?

 

挂住了吧,你学不来的哈哈哈。

 

得出空的丹尼尔院长和帕医生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人,两人看着在半空中手舞足蹈的月兔陷入了沉思。

 

良久,帕医生开了口,“院长,好像有人挂在空调机上了,需要去救一下吗?”

 

院长笑容依旧无比温和,“不用了,这个高度摔不死人,就挂在那里悬挂示众好了。”

 

帕医生耸了耸肩,回以同样笑容,“英雄所见略同。”

 

然后这俩人就拖着我,走了……走了……

 

一人一只脚的那种拖法。

 

人家医生济世救人妙手回春,你这是留口气的机会都不给啊。

 

此番无情的做法看得我诗兴大发。

 

逃跑千万招,安全第一条。

 

跳楼不规范,医生……永相伴。

 

在我的后脑勺感受过医院门口的台阶,院里碎掉的瓷砖之后我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其实我不该嘲笑流安的,真的,人家好歹还是被拽住上半身臀部着地拖着走的,我呢?直接颠倒过来了。

 

我看着离我越来越近的禁闭室,心里有一个渴望。

 

终于到了小黑屋门口,我稍微缓过来了一点,凭借着对渴望的那点执念,我朝着丹尼尔院长伸出了手,抓住了对方的裤腿,把脸放在对方脚上。

 

“记得给我供应一瓶老干妈。”

 

丹尼尔院长沉默了一下,我看见他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

 

老干妈……老干妈它怎么还有戏?

 

丹尼尔院长有点无奈的看着我不动声色地撤走了我下巴压着“小黑屋是惩罚用的,不能给你有求必应啊。” 然后把我推进房间,准备锁门。

 

 

“啊啊啊我抗议,我要投诉,自从来了你们这家破医院,我就没开过荤”我使劲喊,“没看见我十四岁了比米西尔还矮吗?我四年了,四年没长过身高。”

 

丹尼尔院长摇摇头,微笑着补刀:“我们这是黑心医院,没有地方投诉的。”

 

你,你还知道这是黑心医院?

 

帕医生面带微笑蹲下身,戳了戳我的脸,“长得矮好抓~”

 

雷击。

 

“啊啊啊啊我咬死你”浑身被麻醉,只能依靠嘴刷存在感找回自己病症尊严的我决定让他感受一下四年来被饭菜里小石子磨出来的牙口。

 

然后帕医生找到了隔着笼子逗狮子的乐趣。

 

伸出手指在我面前晃晃。

 

我:“嗷呜。”

 

再晃。

 

我:“嗷呜。”

 

一来一去十几次,终于腮帮子发酸的我放弃了。

 

看着我耍完了,丹尼尔院长就关上了禁闭室的门。

 

“我我我,你不供应信不信我吞,我吞……吞窗户护栏?”我趴在地上疯狂拍门,站起来的力气全用在手上和嗓子里了“尼玛老子自从来了这个破医院我就没开过荤,我要吞护栏。”

 

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反正这事我干的出来。

 

丹尼尔院长沉默半晌隔着门对我说:“这样吧,如果你今天晚上听话点,明天就能吃到火锅。”

 

我听闻此言乖乖放弃了拍门,选择了得寸进尺“我现在就想吃,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就馋肉了。我很乖的,我现在就要吃好不好?”

 

“明天。在你听话的前提下 我们会做一顿火锅。对了,你想要清汤还是麻辣。”丹尼尔院长这个时候把身子靠在墙上,等着我的回答。

 

“清汤,调料要麻将腐乳一比一,加点耗油海鲜汁,再加点葱花香菜,多放点白糖,要五大勺,勺子就是病人吃饭的那个尺寸的”我开开心心地得寸进尺,“差一点我就吞护栏哦。”

 

 丹尼尔院长被我的得寸进尺搞得脸部有些抽搐, 但是姜还是老的辣,院长想了想,露出狡黠的笑容“没问题,火锅要素的对吧。那我打电话去买了。”

 

一听他的话,我急了“啊啊啊啊不要素的火锅,就是那种普通的火锅,汤底……呃……反正就是普通的火锅……不要素的”肚子里传来响声,“呃……那个……丹尼尔院长,我饿了,饿的我想吃人……”

 

“逗你的,行了,火锅肉要牛肉还是羊肉。” 在我慌慌张张的回答后院长开始愉快的聊天“饿的话去角落里,那里有饼干。”

 

“牛肉”我感动地抽泣,院长是个好人“呜呜呜,丹尼尔院长,您对我真好,太谢谢了”说完我爬到角落里去往嘴里塞饼干,突然嘴里涌入一股怪味,还有奇奇怪怪糊嗓子的东西。

 

这什么破医院,饼干长毛了。

 

“院长,这饼干长毛了”

 

院长对于医院环境质量的态度就像对待他的抠一样,死不承认,如今被我坐实了证据,院长在门外有点尴尬的笑笑,然后开口“常用的禁闭室门被人拆了,因为很久没有人来这间禁闭室,所以饼干长毛很正常。对了,你想吃些什么?我去打电话让人送过来。”

 

他尴尬了他尴尬了他尴尬了。

好时机好时机好时机。

 

我一听见对方的话两眼放光,来了一波彩虹屁“您真是良心医生啊,丹尼尔院长您杏林回暖仁心仁术妙手回春……”但考虑到院长的为人,我认真想了一下,“我吃什么是我自己付钱还是医院给报销?”

 

反正我没钱,要钱找格瑞医生去。

 

院长非常明白这个道理,他敲敲门,开口说道“........我自费,说吧,吃什么?“然后又提醒道“现在没有火锅,明天会有。”

 

 

自费,天哪,居然是自费,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见从院长嘴里说出自费这两个字。

 

 

当时我就被感动哭了, “呜呜呜,谢谢,我想吃鸡翅小笼包上校鸡块章鱼小丸子汉堡包牛肉粒果冻”边说还边抽了抽鼻子补充道“旺仔牛奶老干妈”

 

 

 “行,我去买。”丹尼尔院长转身准备离开去超市,想了想又警告道“你可不要做小动作哦,不然没有火锅了。”

 

医院虽然位置偏僻,但是要是开院长自己的车进城的话,一个多小时就能到。

 

我猜医院乱成这样他得快去快回。

 

那么在帕医生和丹尼尔院长把我拖到这里来的这段时间里别人那里怎么样了呢?

 

林仪在听到外面的吵闹之后焦虑症直接发作,裹紧了被子,缩坐在墙边一角,周围的声音似乎被放大了无数倍,脚步声、唢呐声、吵叫声。

 

“啊……外面是出事了吗……”林仪小心翼翼地抬眸望向房门“嘭!”似乎是有谁的房门被踹开了,林仪脑补出了那个画面,“不要……不要来找我!”她将自己整个人蜷入被子中,企图寻找安全感。

 

正好陪着洛夕溜达的嘉德罗斯医生走到了这里,听着门里自言自语的林仪,嘉德罗斯医生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决定履行一下医生的职责,“啧,发病了,一群让人不省心的渣渣。”

 

然后他伸手用力的拍了拍门,并不打算开门进去,还顺带检查了门是否锁好。

 

“安静点,危险的家伙已经走了。”

 

写到这里,我觉得说出这句话真是难为嘉德罗斯医生了……

 

 

然而好死不死,这时候我又在大喊“着火了”扰乱军心,于是……

 

“……欸?”林仪缓缓从被子中钻出“可是我听见有人说着火了……会不会……烧到这啊!”林仪惊恐的睁大眼睛,抛弃被子迅速下床锤打房门“嘉德罗斯医生!万一烧到这了……”林仪瞬间就脑补出了几百个画面,这一瞬间有一百万种可能,然后把自己吓个半死,她锤打几下后又顺着房门瘫下“那可怎么办啊……”又害怕的蜷缩成一团埋头抽泣

 

事已至此,嘉德罗斯医生想不进去也不行了。

 

“啧,真是麻烦。”

 

嘉德罗斯医生小声抱怨后打开了房门,进去后关上门,拉着女孩手腕将其拽到床上,斟酌片刻用较为和善的语气回答。

 

“没有着火,是别人乱叫的,放心点吃了药赶紧睡吧。”

 

这大概是嘉德罗斯医生一辈子最温和的时刻。

 

“啊,好”林仪虽说心内依旧有点忐忑不安,但无愧于全院最听话的患者,既然自己的主治医师说没事那就没事。她抓起床头柜的药瓶,轻抖出几片药并就水吞下然后深呼吸调整心态试图让自己不那么心惊胆战,抓起床角的被子盖上,看着嘉德罗斯医生离开的背影,拉灯,睡觉“不会有事的……”

 

 

然而嘉德罗斯医生做出上述举动的结果就是,对,洛夕跑了。

 

洛夕跑了,又跑到了斯卡罗的房间推门而入。

 

而斯卡罗小姐姐的处境非常不妙。

 

斯卡罗小姐姐原本正为自己失去的烟而悲伤,忽然间想起嘉德罗斯医生抢夺她的烟的时候触碰到了她的皮肤,进而想起了对方皮肤的触感。

 

完蛋。

 

就这么的……就……发病了。

 

不适的燥热感从手腕窜向脊背,沿着脊椎一路向上绞杀理智。这是斯卡罗小姐姐对发病感受的描述。

 

yy发病的斯卡罗先后尝试了掐手腕,咬嘴唇等方式保持理智,均以失败告终,最后她选择了打碎玻璃用玻璃碎片划开手臂,直到钝器划破皮肤的痛感越来越强烈,鲜血浸湿了袖口,她才满意的往床上一躺,合上了双眼,任涓涓流出的鲜血打湿床单,浇灌剩余的理智。

 

洛夕推门而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

 

洛夕先是一愣,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见斯卡罗受了伤,就从兜里掏出常年备着的纱布给斯卡罗包扎上伤口,随即捡起一块较为锋利的花瓶碎片。“虽然没有匕首趁手,但是总有点利器了。”

 

说完把斯卡罗往外拖,边拖边低声说道。“这次行动可要快一点,免得再被抓了。”

 

发病的斯卡罗在被包扎的时候的感觉到触碰时的凉意,她一个没忍住,直接扑了上去。

 

斯卡罗双臂紧紧禁锢着洛夕,偏头在对方脖颈处蹭着。理智弦崩断,绷着沙哑的声线在对方耳边喷洒着带着血腥味的热气,轻轻说“洛夕......你不该来......”

 

就在这俩人橘里橘气马上要把ABCDEFG一直到H都有完成之时,窗户“啪”的一声,不合情趣的碎了。

 

啊,是那个女人,那个要变身,啊不,要逃跑的女人,月野兔,呸,月兔,她战胜了空调机大魔王之后以胜利者的姿态破窗而入降临在了二人面前。

 

“着火了,快走。”救世主小姐姐说话干脆利落,和洛夕一同努力几下子就把缠在一起的两人分开。

 

“着火了?麻烦。”洛夕闻言蹙眉略露不悦神色,同时察觉到斯卡罗的不对劲,任人抱着顺便轻轻拍拍那人的背试图给斯卡罗安慰。

 

“听着,斯卡罗,现在立刻跟我们走,我可不想死在这里。”洛夕对旁边的月兔使了个眼色,一人一边肩膀拖着斯卡罗走出病房直奔医生休息室。

 

斯卡罗则刚刚经历了一天的大起大落,手腕上的伤口还没结痂,起身发现浑身脱力,她拽着洛夕的左手不撒手。两眼发黑晕晕乎乎的就被拖走了“他母亲的......我有点头晕我亲爱的......风神来接我了吗......天花板是……”

 

一旁的月兔看看握着洛夕手的斯卡罗又看看洛夕,终于把自己憋了半天的话说出了口。

 

“请问,你们知道餐厅在哪吗?”

 

大姐,你这目标的画风是不是有点不一样啊,堪称飞越疯人院组的一股清流。

 

“哈?餐厅?”洛夕闻言略诧异瞥人一眼,沉默片刻启齿答复道“转身,然后直走。”遵循记忆中的位置略微大概描述了一下。

 

随即洛夕看看发病的斯卡罗有些无奈。“难搞哦,早不发病晚不发病,偏偏这个时候”

 

“谢谢。祝你们能够早些逃出去。”

月兔道了谢之后,根据洛夕的描述转身离开,可就在她手扶墙壁沿扶梯下楼时,忽感眼前色彩交错如油画般,物体形状逐渐抽象扭曲。

 

她直接脚下一软背倚墙壁坐下。

 

没错,这孩子犯病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好在月兔的运气不错,遇上的是格瑞医生。

 

去楼下找了半天又折回楼里的格瑞医生终是在楼下楼梯口处找到了人。

 

“月兔,月兔?”格瑞医生轻轻摇晃那人试图使其清醒“开始了……”格瑞医生皱了皱眉,选择先将其抱起回到房内再医治,送回房间之后又想起帕医生说的还有其他病人出逃后,决定先给人盖上被子锁门处理。

 

月兔继续躺在床上发呆。

 

就这样月兔因病结束了今晚的戏份。

 

其实不止月兔发病,我刚刚写了,洛夕也快到发病时间了。

 

一起出逃一起发病。

 

今晚精神病院注定欢乐多多。

 

一个真敢忽悠,一群真敢跟着跑啊。

 

洛夕的大脑持续传来警报,她看了看无法活动的斯卡罗,把斯卡罗重新丢回到了病房的床上,然后开始凭借残存无几的理智寻找记忆中安全的地方。

 

医生办公室。

 

还是那个熟悉的地方,还是那个熟悉的暖气片,洛夕直接抱头往暖气片下面壁一躺,还是那个熟悉的动作。

 

理智拉响警报一点一点崩塌,洛夕不受控制的小声发出呜咽,“要来…要来杀我了……不、我可什么都没做啊,要来杀我了……呜、不,不行。会死掉的…”

 

而在她之前,流安,对就是那个和雷大佬结伴而行的流安,潜入了医生办公室并且被到处寻找洛夕的嘉德罗斯医生目睹了进办公室的全过程。

 

和雷大佬结伴而行的流安体验到了和满级大佬刷小怪的快感,那是真正的速度七十迈,心情是日你妈的嗨,雷大佬一双手一双脚,一路畅通无阻一路惊喜跟我走,直达医生办公室翻箱倒柜取走了医生平面图和一把匕首,流安还顺带取走了自己的唢呐。

 

取回了唢呐的流安心情真是无比畅快,当即决定吹一首《菊次郎的头七》,呸,《菊次郎的夏天》来庆祝一下。

 

结果被耳尖听到的雷大佬无情地来了一个头部暴击,“快走,有人来了。”

 

雷大佬放弃了走门,直接走窗户,战斗力爆表的人他们走窗户都有一个特性,直接跳窗,半空中还不加着陆点。

 

还没反应过来的倒霉孩子就被雷大佬用胳膊夹住脑袋,被迫来了一次自由落体。

 

雷大佬的头巾被风吹的猎猎作响,飘啊飘啊,雷大佬的放纵骄傲啊。

 

流安:我TM内心平静极了。

 

事实是流安:“啊啊啊啊啊——”从头“啊”到尾,吹的那点肺活量全部用来尖叫,叫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凄惨无比,天知道雷大佬用了多大力气去忍耐没把她的头掰断。

 

“啧”雷狮不耐烦地皱眉,然后在空中调整了个姿势,把对方打横抱在怀中,头朝胸的那种抱法,以此堵住对方的嘴,头巾被从下往上吹的风吹的飒飒作响,随后雷狮脚跟先着地,膝盖弯曲,单膝跪地减缓反作用力,片刻后站起身。

 

雷狮看着怀里的面色惨白的流安嗤笑一声,直接松手任其自由落体摔地上,眸光闪烁着些许笑意,看着摔地上狼狈的人开口嘲讽:“怎么?弱到连站都站不住了吗?鶸。”

 

心跳七十迈心情再也不嗨腰酸背痛腿抽筋的流安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自由落体的恐惧仍旧没能过去,她盯着雷狮看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地开了口,“……我能站的住。”

 

“那样最好”懒得照顾鶸的雷大佬敷衍地回答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溜达向大门。

 

而目睹了全过程的嘉德罗斯医生早已把消息在医生微信群里发布,看到了消息以后为了不造成保安不必要的伤亡,唯一还算闲着的格瑞医生向大门口赶去。

 

一个散步散地懒懒散散,一个八百里加急,最后是格瑞医生先到达了大门口。

 

格瑞医生看着走向大门的雷狮,面无表情地开了口,“雷狮,停下,否则后果自负。”

 

这话几乎等同于挑衅。

 

“哼。”雷狮不屑地笑了一声,微微斜着低头,刘海把表情挡的晦暗不明,浑身上下低气压爆发,双手握成拳。

 

当年雷大佬和帕医生公平竞争1v1时最后和手中东西一起被掀飞的精神病就有流安一个,再加上常年给雷大佬吹唢呐示警,流安一眼就看出了雷大佬这是战意起,暴躁症还犯了。

 

要死要死,内心感慨了一下自己的命运多舛,流安果断把手里的匕首塞给雷大佬,“大佬您请。”

 

神仙打架,她一介凡人还不想遭殃。

 

雷大佬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接过了流安手里的匕首,终于施舍流安一个字“滚。”

 

流安:“……”求之不得。

 

流安转身逃之夭夭,为了防止在面溜达被人抓住,流安逃回了楼里,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流安来到了医生办公室。

 

就与正在发病的洛夕撞了个正着。

 

洛夕顿时惊恐涌上心头,理智再度全部崩塌,抱头小声嘀咕着,边缩起身子边害怕地警告流安不要过来。“不、不要杀我!快离开!我还……我还想活着,不、不能杀我。”

 

流安:“……”说好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呢?

 

深知发病的洛夕危险性的流安果断放弃了医生办公室这个阵营开始走回自己的病房。

 

随后她发现一个更惊恐的事实,她给雷大佬的不是匕首,是唢呐。

 

发病这东西绝对会导致人降低智商,比如躺在楼梯口的月兔,比如忽略了帕医生而被捕的我,比如拿了唢呐还浑然不知的雷狮。

 

那么帕医生呢?他在离开禁闭室之后去了哪里呢?

 

帕医生这个缺德带冒烟的男人该死的有深谋远略跑去了监控室掌控全局。

 

值得一提的是,帕医生转身走了一会儿便遇到了凯莉医生,又冲她打了个招呼。

 

“凯莉,可以劳烦你去酒科的房间看看吗?”得到人的应答,走了几步又转头冲人说道。

 

“如果他没听话的话,我想你不用可怜她,即使她是难得的乖孩子。”

 

在确认完毕之后帕医生抬脚向监控室兼广播室走去,调整麦克风了音量和开关试了试,声音随着音响传出。

“喂,喂。是这样,病院并没有着火,请各位孩子稍安勿躁,安静的呆在病房等待贴心大哥哥大姐姐们的关心哦~”

 

语气好像人贩子……

 

哪里贴心啦……

 

要被帕医生关照的酒科还未完全睡着便被吵醒,又听见外面说的着火,她就想要逃跑,想逃但想起医生的话语便不敢了,只是裹紧了被子颤抖着,想哭,却硬生生忍住了。

 

“怎么办……着火了阿夏,不行,不可以乱跑……帕医生会生气的……”

 

酒科流出来的汗水浸湿了小腿上还未结痂的伤口,钻心的刺痛袭来,终于忍不住泪水从眼眶中滑落。

 

一句话,情况不妙。

 

而被帕医生没收了糖果心怀不满分外委屈的米西尔睡不着觉,起身趴在窗户上向外看,一眼就看见了在外面溜达的雷狮和流安。

 

“已经……有人逃出去了吗?”米西尔想。

 

 于是本就想要逃跑的米西尔微微皱眉,决定把逃走提上日程。

 

米西尔再次拿出了自己逃跑的行头,这次,她撬开了门锁。

 

想了想又怕爱丽丝冷,她又拿上了几件外套。

 

因为是当晚第二次出逃米西尔有些恐惧地敲响了爱丽丝的房门,同时轻唤爱丽丝的名字, “爱丽丝,醒一醒。”

 

“唔…白雪公主,你来了吗?”

 

不出所料又是这样的回答。

 

哪怕是在在睡梦中被惊醒,爱丽丝也没什么脾气只是双手拍拍脸颊使得自己清醒起来,好奇地问道,

“白雪公主要进入森林了吗?”

 

     “爱丽丝,很抱歉打扰到你休息,但我们现在要逃了,不然坏蛋皇后很快就会发现我们”米西尔因为紧张呼吸有些急促,双腿微微有些发抖。

 

       等到爱丽丝给她开了门以后她伸出手拉起爱丽丝,想到帕医生对她说过的话,她就有些烦躁。

 

   要快点了…

 

“我们现在…还要去找个人”

 

她们要找的这个人,就是酒科。

 

我们就称这三个人为……童年三人组。

 

因为帕医生是个毁童年的。

 

爱丽丝尽管有些懵懂,仍然顺从地跟着米西尔。在察觉到人的不安后还安抚性地踮起脚揉了揉人的发顶露出了一个温暖的微笑。

 

“我们一起逃出去吧?好,爱丽丝会一直努力的支持白雪公主的!才不要被坏蛋皇后抓走!…所以,不要紧张哦。我们一起走吧?”

 

说着又安抚性地握紧了人的手表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嗯……一起逃出这里”

 

    米西尔 牵起爱丽丝的手,看了眼桌子上的童话书,又顺手将其拿走。

 

 随后米西尔拉着爱丽丝跑向酒科的病房。

 

     “咚,咚,咚”米西尔轻轻敲了敲门

 

希望她能听见。米西尔想。

 

 

酒科听见有人敲门,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裹着被子爬下床,光着脚一瘸一拐的走到门边,腿上的伤口还刺痛着,她趴在门上带着一点颤音不安的问道。

“请,请问,是谁?”

 

童年三人组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想被坐在监控室里的帕医生目睹了全过程。

 

对于童年三人组,我只想感慨一句,孩子长大了,知道越狱了,姐姐我好欣慰。

 

 

只见帕医生眯眸注视着监控的一面,片刻后果断走出监控室,给嘉德罗斯医生打了个电话,

“嘶……我想我先要赶去另一个地方,嘉德罗斯医生你应该可以到一楼斯卡罗病房附近找到洛夕并管住他的,对吧?”

 

当时洛夕尚未赶到一楼的医生办公室,嘉德罗斯医生站在二楼的医生办公室窗户那里正准备跳窗出去抓雷狮,听到这个电话以后放弃了抓雷狮的想法,转而跑去抓无视他的警告逃跑藐视他威严的洛夕。

 

一物降一物,帕医生下得一手好棋。

 

随后帕医生挂断了电话,回想着监控跑向酒科的病房。

 

他看见三人都扒在门口,满意地笑了笑,然后不动声色地站在人背后,突然启唇。

 

“我的小病人们不会是想要逃跑吧?嗯?”

 

这个是真吓人,就和当年我拉着小朋友在草坪上放呲花时的场景一样。

 

米西尔吓得抖了抖但仍旧像老母鸡似的把两人护在身后,爱丽丝更是抖个不停,酒科直接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童年三人组遭遇毁童年大魔王。

 

恰逢此时想要回到病房的流安路过。

 

很好凑齐了。

 

可以团灭了。

 

流安皱了皱眉,看着面前的阵仗,做了做口型询问道,“有人受伤吗?”

 

米西尔稍微一愣,大概没想到能遇上愿意帮忙的人,随后反应过来冲流安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又瞄了眼酒科,是谁很明显了。

 

流安大脑飞速运转,朝米西尔做了个口型“我引开他,你们快跑。”

 

流安所处位置正好在帕医生身后,自以为帕医生不知道她的到来,却不知道帕医生连她距离多远都知道。

 

毁童年大魔王盯着童年三人组笑了笑。

 

“哦……?都在这了?”

说着伸出右手抓住了爱丽丝的手腕,左手拿着之前在我手里夺下的玻璃碎片的有意无意地玩弄。

 

“那么,请不要轻举妄动。”

 

“唔……,不如我就说病人发病杀掉了另一个病人,如何?听起来简单又真实呢。”

 

帕医生他虽然经常骗人,但他偶尔还是会说实话的。

 

“…呜。…坏、坏蛋皇后…?是你吗,医生…”

爱丽丝因为手腕处疼痛强忍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稚嫩声音发着颤,试着挣动手腕却完全没有效果。提高了声音紧闭双目。

 

“…爱丽丝是坏孩子!要、呜呜…要罚就罚爱丽丝吧…!”

 

啊~真是让人感动的友谊。

 

看到此情此景流安按耐不住了,一把冲上前去抓住帕医生的手腕,“喂,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想让你们乖乖听话而已。”

 

帕医生将玻璃碎片夹在食指与无名指中间,剩下手指摊开掐住流安的脖子将人按在墙上,用玻璃碎片紧紧贴着她的脖颈。

 

“懂?”

 

虽然是笑着但是语调冰冷。

 

“那么我可爱的小朋友们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间了吗?”

 

“……呜呜、呜…坏蛋,放…嗝,放开王子…”

 

爱丽丝的眼泪完全抑制不住的淌下,哭的抽抽噎噎一张小脸皱成一团,未被人抓住的手开始努力试图掰开人手指逃脱却因为身体太小而没有效果。

 

一手一个精神病,可把他给牛逼坏了。

 

身体太小?掰什么手指啊?踹他的裆啊?

 

旁边那两个愣着干什么,帕医生手都被限制住了,你俩倒是上啊。

 

嗐,还是太嫩,我写到这里的时候有一种打魂斗罗的感觉。

 

踹他踹他,打他打他。

 

哎呀,输了。

 

     流安腿蹬了蹬,手中握着匕首刚要有所动作,帕医生直接上了脚,一脚把流安的那只手踩在墙上,手中的匕首掉到了地上。

 

"医⋯医生。"因为被掐住了,所以流安说话结巴。"不⋯不可以杀⋯害⋯病⋯病患。"又顿了顿,"所以⋯放⋯放我下⋯下来啊。”

 

米西尔在看到帕医生抓住爱丽丝后瞳孔猛缩,在看到爱丽丝那包含泪水的双眼更是愤怒不已,  流安被按在墙上而爱丽丝也被抓着。

 

终于下定了决心想要爆发小宇宙掏出书包里工具解救爱丽丝和流安的米西尔刚要扑上来就被一个人扼住了命运的咽喉按在地上。

 

这个人就是嘉德罗斯医生。

 

嗯?他不是去抓洛夕了吗?

 

我先卖个关子,要写的我是不会落下的。

 

嘉德罗斯医生想起帕医生上次闲聊提到的“最乖的病人”不禁有些好奇,便加快脚步想去看看。

 

结果走到门口却看见僵持的几人,嘉德罗斯医生皱着眉头走去,一手将暴起的米西尔按在地上束缚住双手。

 

“帕医生,这就是你所谓最乖的病人?一群聒噪可笑的麻雀?”

 

帕医生看了眼被压制的米西尔,对着嘉德罗斯医生来了一句“哦,还真是及时啊,嘉德罗斯医生。”算是表达谢意,却并未嘉德罗斯医生的提问做出回答。

 

 

酒科看见几个伙伴被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低着头一瘸一拐向帕医生走去,扯了扯医生的白大褂,恐惧的颤抖因伤口的刺激更加剧烈,低声下气的恳求着。

 

“帕,帕医生不要生气了……要罚就罚酒科好不好……酒科下次会乖乖的……”

 

说着眼泪一点一点淌了出来,酒科看着几个同伴,心中纠结着能不能将其救下。

 

心理变态帕某人看着酒科低声下气的求着自己,心底染上些许愉悦,这孩子平时就听话。

 

“酒科是最乖的孩子了,对不对?”

 

“帕医生接下来要送这些小孩子回到他们的房间去睡觉,帕医生不会惩罚他们的,好不好?要听话哦”

 

流安看着笑容和蔼温和周围一圈小朋友的帕医生,陷入了沉默。

 

为什么越看越像人贩子。

 

……没准,这就是帕医生以前的职业也说不定。

 

酒科见帕医生并未生气,腿上的伤这会儿无妨了,但仍是担心着几个同伴,于是嗫嚅着提出自认为并不合理的要求。

 

“酒科会乖的……能不能……和医生一起送他们回去。”

 

帕医生站起来俯视着人,喉咙里缓缓滚出几个字。

“可是,酒科应该乖乖的去睡觉才对,晚安。”

 

丢下这么一句话,帕医生转身拖着剩下两人消失在拐角处,目光移到米西尔身上。

 

“劳烦嘉德罗斯医生把他关到监禁屋去吧。”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男人心,海底捞。

 

在离开人的视角,帕医生神色直接冷下,脸上也不再挂笑。

 

直至走到其他监禁室前,才终于松开掐住流安脖子的手,把人放进去便将门锁上,随后带着爱丽丝回到了她的房间。

 

我有时候会想帕医生这么假笑他不会累吗?

 

也许会的,也许在精神病们面前不用总是维持仪态克制自己正是他来到这里的理由。

 

那么该说说别人了,比如凯莉医生。

 

凯莉医生被帕医生委以重任以后没有赶去酒科的房间,而是一个接一个的打开了病房门。

 

凯莉医生无比热衷于找乐子。

 

比如现在乱做一团的状况凯莉医生玩个七擒七放那是不可避免的。

 

 

 

更有意思的是看监控的帕医生看见了凯莉医生的举动也没有出言阻止。

 

然后凯莉医生打开了关着我的禁闭室的门,当时我正想着忘记告诉院长买一包蛋黄派了,想着要是有人把禁闭室的门打开我好爬出去告诉院长一声再爬回来……后来我又想了想,院长已经走了挺远了,估计这会儿追不上了。

 

然后凯莉医生就打开了禁闭室的门。

 

“你没事吧?”凯莉医生说着便微笑地拿出两颗糖,一个塞到嘴里,一个递给我。“呐,接着。好啦,我知道你们想搞什么。我是来帮你们的。”说着便勾唇笑了笑,对我抛了个wink。

 

面对对方伸出的双手,我沉默了。

 

其实就算我不出去,凯莉医生也会把我拖出去的。

 

出去了就没有火锅吃……算算时间丹尼尔院长也快回来了。

 

最后我折中一下,我扯出一个和善的笑脸,“要不这样吧,姐姐我咬你一口,你说我犯病了,把我架出去,好不好”说完停顿了一下观察对方的表情,“这样的话你被发现了也好交代。”

 

计划通。

 

“哈哈,有趣。不过就算被发现了,本小姐也不会怎么样,不过嘛,既然是来帮你们的”凯莉医生手里拿着糖走到我的身旁放下手,“快点,啧,白白要被咬一口。”

 

“姐姐是个聪明人呢,啊呜”我用尽剩下的力气一口对准对方的手一口咬了上去。

 

果然是因为太久没吃肉了吗,居然觉得味道不错。

 

我刚刚咬上凯莉医生的手臂,丹尼尔院长就回来了,拎着一包零食好奇地看着我们,“凯莉医生,莲实熙,你们在做什么?”

 

 

“这是,犯病了?那劳烦凯莉医生把她送回去了。”丹尼尔院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凯莉医生手臂上的牙印把手里的零食递给她,又说道“这是她要的零食来着,这个也带上吧。”

 

 

仿佛要出远门临行前在托付孩子。

 

“嘶”凯莉医生歪头看了看房门外的丹尼尔,“好的,我带她去”一边说着一边捡起地上的糖,接住丢来的零食,随手拿了块布包裹了一下被咬的地方。另外一只手掂起我出去了。

 

其实我隐瞒了一件事,如果你仔细看过前文你就会知道。

 

我是真的犯病了。

 

偏偏头看向对方,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姐姐,你知道吗?”舔了舔嘴唇,朝着对方的露出的部分狠狠咬下去,“其实我是真犯病了,想攻击人,想的不要不要的。”

 

我发起病来,就会特别想要看对方的皮肤被撕裂,四肢被扯断,鲜血四溢露出皮下的肉和骨骼的画面,不惜一切代价。

 

“嘁,看来麻醉剂量不够,糖和零食都塞不住你的嘴。”凯莉医生单手解开一颗糖,塞到我嘴里,“本小姐是来帮你们的,别把本小姐惹烦了。”她微微勾唇笑了笑,随后换了个姿势让我坐到她右手的手肘处“再胡闹,本小姐就把你零食扔了。”然后勾唇笑笑,目视前方继续寻找另外的病人。

 

我嘴里叼着糖,说话含糊不清,笑嘻嘻地盯着她“给给,你想送我去哪里啊?”

 

“你们不是要跑吗,当然是把你送到你同伙的地方。”凯莉医生停止脚步,思索了一会儿“啧,小家伙,你同伙在哪?要不然我可不知道怎么把你给送走。”她拿着零食的手微微敲了敲我的脑壳,柔声询问。

 

我对漂亮小姐姐向来没有抵抗力,这番做法让我看着她白皙的皮肤贪婪地舔了舔嘴唇。

 

我略微恢复了一点点力气,开始把手狠狠地掐在对方裸露出的皮肤上,“我不知道啊”,我露出一个阴冷的微笑,“我这个样子,姐姐你还要把我丢给我的同伙,你想干什么呀?让我们自相残杀吗?”

 

“啧,麻烦的家伙。”凯莉医生撇撇嘴,随手把零食丢掉腾出一只手来,从身上拿出几根长布条……绑住了我的手嘴脚。

 

布条这玩意是每个医生必备品,至于用处……你也看到了……

 

然后又把我放到地上拖着走“刚刚有事好商量,坐本小姐怀里也不疼,现在好了。”随后默默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观察我的表情,就扯着我继续走。

 

恭喜我解锁新姿势,扯头小腿贴地滑行。

 

我将来脱发严重就怨你。

 

我的头皮传来刺痛,双腿皮肤在地上摩擦火辣辣的疼,于是我用捆起来合在一起的双手猛击对方身上能够触碰到的地方,期望能让对方松手。

 

 

凯莉医生看到我想要攻击她,她直接松手向后跳了一步“麻烦。”

 

看到我这么不老实,就把我按趴下,在我的后颈上来了一个手刀。

 

手劲真大,我直接就晕过去了。

 

然后她把我带到了手术室。

 

她把我绑在手术室面台上,绑的死死的,不给我留下一点余地。嘴上也塞上了东西,确保万无一失后,随后凯莉医生转身抬脚离开了手术室,并锁上。

 

走了几步又转身回来,捡起未开封的零食哼着小曲离开。

 

妹是晚上咬的,人是半夜走的。

 

对于这种暴力行医钓鱼执勤的无良医生我想说……

 

您别噎着。

 

那TM是我用来造福禁闭室的零食。

 

我看着对方手提零食渐行渐远的身影欲哭无泪,思索着要不要去教唆雷大佬拆了全部的禁闭室,同时挣扎了几下无果之后我选择尽全力发出呜咽声“唔唔唔唔唔唔”,带起阵阵回音,还好我的嘴只是被绑上不是被塞上。

 

我“唔”了半天,终于有了成效,成功吸引来了丹尼尔院长。

 

我呆着的这个手术室是一个废弃的手术室,丹尼尔院长过来的原因是他听见这边有声音以为闹鬼了,于是就过来看看,结果发现是我。

 

不过他说闹鬼时这一脸习以为常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我觉得我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你这是……怎么了?”看见被绑在手术台上哽咽的我,丹尼尔院长有点无奈,开始动手帮我解开束缚,取下绑住嘴的布条。

 

“唔啊”嘴得到释放之后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换上了一副委屈巴巴的嘴脸,虽然想要死死地掐住对方暴露出来的脖子,但是遏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是这样的,丹尼尔院长”零食已经没了,为了我的火锅我决定甩一个锅,反正凯莉医生说了她被发现也没事,不如用来替自己开脱“凯莉医生协助病人逃跑,把我从禁闭室里拖了出来,看到您回来了就让我假装犯病咬她。”

 

 

 “.........这样吗?”丹尼尔院长把捆我的绳子打了一个死结,微笑说道“正常,这种事情经常发生,不过按照这样下去.........你的火锅可能要延期了。”

 

嗯,经常发生,经常到院长早已见怪不怪了。

 

钓鱼执勤环境恶劣暴力行医你们是真的牛逼。

 

“我是被逼的”我逼着自己把声音带上了哭腔,麻醉剂是个好借口“你看我打了麻醉剂我出来能干什么啊?”

 

“确实是这样,不过麻醉剂可以再打.......一点点?”院长嘴里说着是这样,走过去拍了拍我的头,“听话点,我送你回去。”

 

别拍头,长不高。我快克制不住自己想给他一口的冲动了。

 

仿佛为了印证我的猜想一样,他一把扛起了我,就像扛麻袋的那种扛法,间接证明了我的身高,我脚不着地地晃了半天,终于停了下来,我发现这是他的办公室。

 

然后他把我平放在地上。

 

把我用手铐和脚镣锁上,窗户关紧。

 

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你想干什么?未成年的目光。

 

不对我去,院长的办公室里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真有情调啊。

 

个屁,啊啊啊啊,救命啊。

 

我看着院长把办公室里的所有物资打包带走,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现在我觉得他要杀人灭口。

 

我不会真的发现了什么要被杀人灭口吧?

 

“救命啊,我被丹尼尔锁在他的办公室了,救命啊”我拼命地大喊,期望有人能来救我。

 

可是没有人,整个走廊里没有一点脚步声。

 

我脸上mmp心里更加mmp。

 

身体又恢复了一点点力气,准备破罐子破摔的我把目光对准了丹尼尔院长办公室白花花的墙皮。

 

于是我开始自暴自弃地用指甲扣起了墙皮,边扣边大声唱“敌我之间分不清——”

 

半宿没人来救我,我抠了半宿墙皮,面前一大块白墙皮已经脱落露出灰色水泥墙体,我的指甲已经全部磨烂,十指血肉模糊,嗓子已经唱歌唱的红肿,麻醉剂的药效减退,刚刚犯病被压制下去的冲动又渐渐苏醒。

 

又想杀人了。

 

就在这个期间丹尼尔院长带领全院医生把其余逃跑的精神病ABCDEFG……抓了回来。

 

其实主要战力热搜组被钳制住了,剩余的也就没啥攻击力了,就是数量有点多。

 

在此期间凯莉医生跑去解决了洛夕,洛夕的理智一阵一阵的回来,她用暖气片有棱角的地方划伤了手臂。

 

右臂的伤口的疼痛为大脑带来了提醒和短暂的冷静,起身开始在办公室里翻找,先是拿了一把匕首,而后开始翻找镇定剂。“可别再出什么乱子了……”

 

“阿嘞?宝贝。你是在找这个吗?”凯莉医生手中拿着镇定剂从门后面走出来,手中还抱着从我那里拿来的零食,嘴里含着颗糖微笑的看着对洛夕,“宝贝啊,匕首可不能乱玩哦。”语闭她便把怀中的零食放在桌子上,慢慢蹲下,看着洛夕。

 

“别紧张,宝贝,吃糖吗?来我这里。”凯莉医生眼睛眯成月牙样,伸出手,手中有一颗糖。“听话,要乖哦。”

 

“糖果……?”嗜甜如命的洛夕原本警惕紧张的大脑在听到糖果一词后瞬间变得平静下来,她瞪大双眼望着那伸过来的手,小心翼翼地拿起上面的糖果,仿佛因这颗糖连病情都平静了下来。

 

洛夕轻轻剥开糖纸将糖果放入口中,细细品味着糖果的甜腻,舌尖与味蕾感受到了令人安心的甜蜜,就真如凯莉医生的话语一般乖乖巧巧安安静静,手中紧握的匕首也被放到了一旁,安安分分的看着凯莉医生,似乎是因病情尚未得到药物治疗的缘故,嘴里还低声说着什么。“你是来杀我的吗?你不是来杀我的对吗?你是个好人对吗?”

 

看到没,发病真的能让人智商降低,居然会相信凯莉医生是个好人,所以说我绝对是因为发病才智商降低的,绝对不是因为天生就是个傻冒。

 

凯莉医生看见洛夕的动作,对她友好地笑了笑。拿出一颗特别的糖果。“先把这个吃了。”语闭看见那罐糖果还放在原地,便拿过来塞进对方口袋里“省着点吃,小心坏牙。”

 

又把我的零食塞给洛夕,看见放在桌子上的梳子,她又伸手拿过帮对方轻轻地梳了梳头发。拿出口袋里的湿巾擦了擦洛夕的脸。简单处理了右臂的伤口。

 

“这样才好嘛。”最后拉住洛夕的手走回病房。

 

洛夕就这么被人处理了,目标被人解决了,还不是什么感兴趣的目标,可以说是个累赘的目标被人解决了,嘉德罗斯医生求之不得,这也是嘉德罗斯医生跑到帕医生那里的原因,况且想要收拾洛夕的机会有很多,他俩可以来日方长。

 

仔细想想,你说凯莉医生和帕医生,一个拿我的玻璃碎片去威胁小朋友,一个拿我的零食去哄骗小姑娘,把我的财产全都分了也就算了,还拿着我的财产不干好事……

 

我可能是全院最惨的,没有之一。

 

等所有人都忙完之后,我的歌声终于叫来了人。

 

还是两个,不过我看着这两个人,我觉得还不如叫来两个不是人的。

 

来者是丹尼尔院长和帕医生。

 

帕医生处理完一切之后,决定还是先到办公室再趴一会儿。

结果

临近时又听到隔壁丹尼尔院长的办公室传出刮墙的噪音和沙哑不堪的歌声,他敲了敲门,冲着里面说到。

“莲实,你在做什么?”

 

“帕医……咳咳咳……”我听见有人在门口说话,冲动愈发强烈,立刻激动了起来,声音拔高了几个度,可是我的嗓子在夜半歌声之后已经有些透支过度,放软了嗓音“我我我……咳,被丹尼尔院长锁在这里了,我好无聊啊,我以后再也不会不乖了,让我出去好不好啊?医生~”

 

“院长那个不是人的……我想出去……”我不知道院长在门外,正想再抱怨院长几句,就听门外传来了院长的声音,“那你还是想想就行了,喉咙痛?”

 

院长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轻笑一声“那火锅可以取消了。”

 

“呜呜呜,人家什么都没做,你就把人家锁在这里,呜呜呜”我烦躁地咬着自己手指血肉模糊的部分,用疼痛刺激着自己,同时让声音听起来异常委屈,越来越小越来越含糊不清“还要取消人家的火锅,这里好黑好冷呜呜呜……”

 

“行了别哭了,开玩笑的。房间在你左手边有暖气,可以打开,暖气上面有灯的开关,暖气旁边的桌子上面有水。” 院长无奈地摇摇头又补了一句“连办公室的分布位置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谁给你们的勇气越狱。”

 

“我我我,我直接走的窗户,我要地形图干嘛呀?还是你的办公室的地形图?”我对他不满地大声喊

 

喊过之后我继续哭,“呜呜呜,不要开这种玩笑,我好伤心啊……”我继续咬着手指血肉模糊的地方,把血肉皮肤吞咽下去,“水喝没了,我好渴啊,您把我放出去好不好?我还好饿啊。”

 

院长眉头抽搐,开口疑问“不是给你买了零食吗?凯莉医生没有给你?”同时多年与精神病打交道的经验让他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奇怪?怎么一股血腥味? 院长想着,同时靠在门上等着屋内我的回答。

 

“呜……没给我……”对方迟迟不上套,我心中越来越焦躁,难以忍耐地继续咬手,“那个……您能不能进来一下……”

 

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啊,院长进来了,和帕医生一起进来了,麻醉剂劲头过去同时发病的我在看到人的一瞬间不管不顾地发起了攻击,最后当然是被对方轻松放倒了又打了一针麻醉剂陷入了睡眠。

 

哦,不过丹尼尔院长最后要回了我的零食,算是干了件好事,其实说来也是,那零食是为了防止我吞护栏用的,零食给了凯莉医生他就得再去买一包防止我吞护栏,实在不划算。

 

这种情况下我才会谢谢院长的抠。

 

 

没了。

 

结束了。

 

什么,你问我别人怎么样了?

 

哦,洛夕当然是被凯莉医生架回到房间休息了,受伤的斯卡罗被后知后觉在一切尘埃落定才想要逃跑的林仪发现,被林仪架着去找了医生,中途遇见了实习医生潼于汐,于是就由潼于汐医生帮她包扎好了伤口,林仪还问了问人家用不用给斯卡罗补充一些含铁的食物。


林仪这孩子也不知道咋想的,乖乖听话躺了半宿明明再来半宿就能收获“完全是个好孩子”的称号偏偏临门差那一脚了,在最后院长打捞漏网之鱼的节骨眼上想到越狱,轻松被抓不说还没体会到前半宿的惊心动魄第二天还要被赶去面壁看大墙。

 

米西尔在禁闭室里蹲了一夜,想着那个帕医生一定是假的,一定是被人冒充的,才开始后悔她怎么没在对方进房间的时候给对方来个床单套头杀把这个“凶狠”的帕医生赶走。

 

流安蹲在另一间禁闭室里看着手中的卡祖笛想着把唢呐当匕首送给雷大佬的事心里惴惴不安,既想从禁闭室里出去又不敢出去。

 

酒科晚上又看见了阿夏,爱丽丝担忧着“白雪公主”难以入睡。

 

雷大佬和格瑞医生尽兴地打了一场之后心满意足地回到了房间,同时盘算着怎么收拾把唢呐递给自己的流安。

 

第二天由于禁闭室数量不够,我们这群越狱的患者又被赶到精神病院的大墙前面面壁思过和大墙face to face。

 

格瑞医生和嘉德罗斯医生一起上阵终于按住了想要冲过去暴揍流安的雷大佬。

 

按的住一时,那一世嘛?就不好说了。

 

哦,你问我火锅有没有兑现?

 

哦,别提了,兑现了。

 

有火有锅,有水,但是莫得汤料莫得蘸料也莫得牛肉莫得蔬菜莫得丸子。

 

那就是一锅开水。

 

我谢谢院长的抠,我谢……谢特。

 

这是最后往锅里倒了半瓶老干妈老干妈和半盒旺仔牛奶当汤料,在锅里涮鸡翅小笼包上校鸡块章鱼小丸子汉堡包牛肉粒果冻的我的想法。

 

你别说,还有点好吃。

 

贫穷生智慧。

 

这回彻底没什么了。

 

 

 

诶呀……写完了以后放在哪里呢?给谁呢?是个问题啊……反正不给帕医生和凯莉医生那两个坏家伙,哼。

 

院长?算了,我都说他抠了,他肯定要把我写的都改了。

 

嘉德罗斯医生?他会弄丢的。

 

还是给格瑞医生吧……咦,可行。

 

我的油笔要没有墨水了,那么就写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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